刁明的死相实在不太好看。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离开商业街以前，秦非最后还去了一趟报刊亭，花一块钱买了厚厚一叠过期的旧报纸。接着电话被人撂下。吕心几乎是不要命地向前冲。

他像是半隐在迷雾中，让人捉摸不透。“他下场还是会出拳头。”萧霄道。夏日夜晚原本沉闷的空气变得森冷，怪异的气味从远方飘来。

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终于成功与那两人会合。等玩家仔细打量时，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了。“你们——”他迟疑着回头望向秦非。

为了刚才那其实并不算什么的“亲密接触”。秦非一回头，便见六双眼睛炯炯盯着弥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紧两人大腿的坚定样。玩家们只能像敲地鼠一样砰砰敲个不停，硬生生将生死攸关的怪物大战，打出了一种街头混混干架的气质。

等到那时，老鼠三人的操作空间就会大上许多。他不是生者。

薛惊奇在保安亭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而秦非也彻底看清了它的模样。而且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每一个小孔中都爬出一条，或是数条肉色的虫，那些虫可以沿着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动速度快得惊人。

好好一个夜晚，蝴蝶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区里循环往复地练习长跑。“我见过鬼！早上我想出社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外面有好多鬼。”

老鼠、熊和野猪还在地毯中挣扎，熊和野猪的体重太大，令他们下陷地格外的深，几乎寸步难行。

伸展而出的枝桠划伤了闻人黎明的脸，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向颈侧，他却恍然未觉。幼儿园里的安安老师，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奇怪的蛊惑，这才将一个班的学生全部烧死。秦非之所以能够觉察到, 是因为在他检查到某一尊雕像时，忽然觉得，面前的这张脸有些眼熟。

“你说，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见了一个戴着黑晶戒指的玩家？”

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会让他们搭理其他人。可它们翅膀偶尔振动的弧度，却足以说明它们顽强的生命力。他甚至没有多打量眼前这两尊雕塑几眼。

弥羊：“……”

他们片刻不停地行走在雪地中。脚下踩的是石头，眼睛看到的也是石头。孔思明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又瘫回去了：“那些尸体到底是谁的？我们明明还活着啊，我们、我们……”

早知道他的粉丝也这么恐怖。两个刚刚惹了麻烦的玩家，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嘴唇翕动着，求助般看向薛惊奇。新加的两分是他刚才赢了安安老师得到的，这说明其他玩家还都在任务过程中。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还算镇定以外，实在很难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弥羊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时地上那个洞, 明明他们每个人都摸了一遍。

“这几个人还是太自负了。”“啪！”

（ps.破坏祭坛！）从始至终，弥羊脸上都未曾流露过任何对于死亡的恐惧。他所展露出的躁动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为眼下的困境担忧，反而更像是厌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着跑，想尽快脱离这个场景，去玩点其他新鲜的。船工NPC一脚踹开操作间的门，木门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眼前这间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个面积不足20平米的空房间，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地板光滑得苍蝇走进来都要摔个跟头。黑暗中仿佛藏匿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头顶水流声断断续续，让吕心不自觉地联想到鲜血滴落时的声音。

你爱信不信。“主播搞快点啊啊啊——”

当他听完秦非的问题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极为缓慢僵硬地摇了摇头。外面的路还没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弥羊一步冲了出去。

他升级了？

游下去是很容易，但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鬼火一愣：“为什么？”闻人抬手抹了一把脸，似乎觉得不够清醒，又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弥羊觉得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这么回事，他们在说什么？“由于今天是高级区第一次开放，前10位完成游戏的玩家，将会得到进入游轮二层参观的机会！”……

帐篷里还亮着灯，但是睡袋和防潮垫等物品都已经被收起来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们脚边。“那广播里找到的我们的尸体呢？”弥羊忍不住发问。“你是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阵营的玩家可不会这么想。”

但，他所能发现的也就仅此而已了。这很难评。

“砰！”“……队长？”驺虎一头雾水。脚滑了，从狭窄的木桥上跌落，掉进了游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