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车祸，仇杀。

脱离尸体，他们就是阴魂。要从这栅栏翻进去倒是也很容易，但，为了保险起见，薛惊奇还是问宋天道：“你中午是从哪儿翻墙进去的？”

徐阳舒摇了摇头，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艰难地将视线从饭盒上移开：“不了。”

秦非又开始咳嗽。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脑袋，他一点伸手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前面几人进门时，他分明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的。

杀人这件事，要耗费的成本太高。

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举措致使他下意识地发出声音，少年用上排牙齿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来。

众人面面相觑。

当然是打不开的。

如果早知道12号托他办的事是这个，那他当初一定不会点头答应。淹没了地板，淹没了棺材，淹没了院墙，淹没了视野中的一切。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装模作样地比划出祷告的姿势。“不，或者说，他躲在教堂的很深处。”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和她聊起过诸如此类的话题，她竟然思索了半晌，这才给予答复：“一岁半。我的宝宝今年一岁半了。”她似乎明悟了。说到这里，秦非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

“你在害怕什么？”系统没有告诉他抓鬼失败会怎样，但以一个活人的直觉，宋天已经感知道了：

她那充满生命力的鲜血的气味，真是令人着迷啊……

配上他那双永远含着浅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发显得缱绻温柔。绝对。“好了好了。”孙守义打起了圆场，“咱们先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选谁呢？”像一号这样的鬼魂，徐家祖宅中还有不少。萧霄：？

她身上那种带着点尊贵和傲慢的气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衣裙上也满是一块块的汗渍，她斜斜倚靠在门框上，双腿不断发颤。

那就不必了吧妈妈。2号：因幼时时常挨饿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该人格出现会导致病患食用过多食物，需及时催吐。

鬼婴立马重重地点了点头。学历：博士（后），毕业于SU大学心理学系秦非摇摇头：“不要。”

“可是……”萧霄后背紧贴在窗旁的墙壁上，用余光扫视着楼下的包围圈。并没有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因为她之后还特意问了双马尾，想让其他人继续将白方的底也给抖出来。

在这期间，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会儿左摸摸一会儿右摸摸。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响，脸颊两侧肌肉紧绷，若是人的怒火能够化为实体，此刻他头顶想必已直冒青烟。不远处，鬼女的另一分身因为失去主体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见。

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高明的杀人手段分为两大种类。镇压林守英的仪式失败，林守英的残魂被放了出来。散发着臭气的生肉被王顺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苍蝇围着他团团飞舞，空气中满是浓郁到挥散不去的血腥气味。

空无一人的中心处漆黑一片，秦非正静静站在那里。

假如12号不死。秦非使劲压住自己意图上翘的嘴角：“没有，你说得很好，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神父的意见。”……

他望着秦非的眼睛，浑浊的瞳孔中写满警惕：“你问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地是空虚混沌……”

“扯吧？？我看了这么多年直播，还是第一次见到信号不良的！”

说实话，秦非真的很想劝他讲话时少用点力。

萧霄仍是点头。

书本翻开的一瞬间，玩家们齐齐愣住了。刚才在早餐铺门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围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阵营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开了出来。守阴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几个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着，秦非原本正在仰着脸欣赏头顶的月光，余光扫过不远处的人群，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乱葬岗上，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出奇，孙守义和萧霄不约而同地抬眼寻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个人都在被尸鬼追赶，全然找不到机会碰头。

到最后，几乎是大跨步奔跑在过道里。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婴将那东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几口，吐出舌尖润着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