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副本流量实在太大, 比A级副本还要高上数倍，秦非直播间内的实时在线人数已然成功突破了700万大关，而他的粉丝数量也连翻好几番，现在已然接近百万。否则，不管是A级玩家还是公会会长，都不可能动得了规则世界中任何一个官方NPC。就在npc被气裂以后，大约是因为已经无需再隐瞒NPC的身份，在这堆碎片上方的空气中，秦非竟然看到了属于宝田先生的好感度提示。

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马上就要将柜门拉开。【载入完毕！】吕心掀开画着女厕所图标的帘子, 里面的地面是瓷砖的, 衬着她清晰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伴随着轻微的水流声, 听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瘆人感。

黑脸玩家匆匆支付完罚款，再也耐不下心坐下，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娱乐中心。秦非颔首：“嗯。”

登山社的同学们找村民要来了托罗蒙德山的地图，但这还不够。祂。和他在幼儿园安安老师手中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蝴蝶心中一喜。

孔思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滑落，双手不断揪起又松开，将地上的防潮垫一角揉得皱成一团。石像下方那句话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规则。这是弥羊边跑边骂。

“血污不可见于神明眼前。”他们不可能等灰蛾把尸体啃完一半后再下水，那样留给他们的时间就太少了。在秦非和弥羊头对头，鬼鬼祟祟讨论着副本内容的时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业萧霄四人一起，坐在桌边闲聊着。

从山那边过来的一共有四个玩家，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来正在为那个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雪洞不同地段的宽窄差异极大，有的位置仅能容纳一人爬过，玩家们排成一队缓慢前进，闻人黎明打头阵，乌蒙断后。

【恭喜玩家顺利完成任务“修复铜镜”！！】

……数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红色的房门边。这部分内容只播报了一遍，之后就不断重复播放着同一句话：

脚下踩踏的地毯似乎过于柔软了，半层鞋底都深陷了进去，左脚与右脚传来不同的触感。三人极其安静地站在原地，就像三个没有生命的木桩，就连呼吸都放得缓慢而舒展。

……

或许是因为尘埃落定，起码今晚暂时安全，大家的心态放松下来，玩家们几乎都在各自交谈着。菲菲：……死者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直播镜头中，秦非在经历了比其他玩家漫长近乎一倍的时间以后，终于下潜到了目的地。玩家们的弹幕界面已经被无数问号刷屏了。房间里的NPC抬头向外看，视线在老鼠玩家身上停留了格外久。

“要不我们先试一下？”乌蒙拿着刀在冰面上比划，“开一个小口，看看灰蛾会不会试着往外飞。”刁明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紧紧闭嘴, 不敢再说话。会和秦非正面对上吗？

可就像是老天爷专门不想让他们好过似的，就在猎豹这句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玩家们所处的管道，忽然狠狠震荡了一下！

但，那几顶收起来的帐篷、炊具、睡袋防潮垫甚至指南针、头灯手电筒等，却都被他们藏在了随身空间里。弥羊眼皮一跳。银灰色的大门在玩家们眼前缓缓出现，秦非一马当前地冲了进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看他们那十分具有计划性的动作显然是提前商量好的。

他拿起听筒，嘟嘟忙音从中传了出来。

他一个C级玩家怎么可能斗得过？听见有人这样吹捧一位十分面生的、一看便是才刚升上A级不久的新人，众灵体顿感十分荒谬。

她觉得秦非把问题想复杂了。“这个洞看起来不像人挖的。”闻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内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气。

所有接触过那两人的人，都忘却了他们的样子。“找蝴蝶。”那段广播就像一座阴云汇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悬在众人头顶。

丁立道。青年纤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画着不知名的图案：“要想顺利离开，就只有一个办法。”

等秦非跑到门外的灌木丛里时，余阿婆已然骑着车来到了草坪边缘。或是选择安全的路——虽然对于绝大多数玩家来说，这根本算不上安全。秦非站在门框背后，他歪了歪头，没出声。

现在说一切都太晚了。“喂，喂，你们等一下。”越来越强烈的机械鸣音从身下传来。

好脾气如秦非，也忍不住开始在心中暗骂起来。蝴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无法交流就意味着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任务，蝴蝶再也没有多余的顾忌，挥手指挥着一个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一定有什么，是他们还没发现的。

救命，救命, 救命！

但指尖轻触，却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

孔思明整个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启动键，眼中蓦然涌现出情绪波动。

秦非想到刚才亚莉安评判蝴蝶的那句话。而现在，这两个压榨钟点工的邪恶主顾却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样。有的NPC可能30%好感度就能被秦非召唤，有的NPC99%好感度也不一定可以召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