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低阶主播受到惊吓放声尖叫。

最终，右脑打赢了。

萧霄一颗心咚咚狂跳，对面的女鬼虽然没有立刻伤害他们，但明显也来者不善，萧霄不明白秦非为什么还不跑。他像是唱诗一般振振有词地念道。他不时地低头察看着手中的眼球。

夜色在顷刻之间蜕去，天光骤亮。“六，本次旅行采取旅社包餐制，早餐开始时间为8：30分，午餐开始时间为11:30分，晚餐开始时间为5:30分，请各位旅客在饭点前于住宿地点门口集合，逾期不候。”

三途冷笑。

……等等，有哪里不对劲。

他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弹。他被重重地弹飞了出去。

他的个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爱运动，比起打篮球更喜欢看书和玩游戏，期末的一千米体测总是擦着及格线险险而过。“镇压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面色青白的小鬼穿着一身可爱的绒绒衣在地上拱来拱去, 已经把自己浑身上下造得不成样子了。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户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区管理处那样只工作半天，而是要连轴转，两班倒。

“……靠，真的太不要脸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爱拍马屁的人。”或许，这和鬼女所说的，秦非身上带有的“祂”的气息有关联。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手帕，那手帕还是洁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缝间的血迹。

蜂拥而至的灵体观众们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鱼群，从2楼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头挤满了大厅的各个角落。他伸手指向第1个沙坑。秦非：“他对司机动过手。”

正对面是一个布告台，台上空无一人，下方正对着一排排座椅，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

最靠外的是一间杂物室，门锁着。就在林业几人离开后，秦非也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离开炒肝店，而是转身走向柜台。秦非语气淡淡地宽慰道：“不会的，我自有办法。”

秦非把这份守则自上而下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继续向前。

但薛惊奇就像是浑然未觉，一直笑眯眯地走在队伍中间。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明明萧霄背后还有不少人在跑，那三个僵尸却偏只盯着萧霄一人，根本不回头望其他人一眼。

【玩家天赋技能已开启】

虚掩的车门被推开，面色灰白的导游一如前两日那样，动作僵硬地走了进来。鬼女是这栋废弃小楼的老大，谁还能比她更熟悉楼内的环境？看守们挥舞着电棍，气势汹汹地警告着众人。

不论是秦非还是别的玩家，不论他们问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望向空气中虚无的某一点：“既然你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传教。”所谓的“规则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个被污染了的世界。

出现在眼帘中的，是一个不过五六十厘米高的小东西，乍眼一看，或许会将他辨认成一颗肉球。屋中寂静一片。

可12号口中描绘的那幅画面，也的确调动起了他血液中的兴奋因子。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个念头：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掩饰，因为现在教堂中朝着秦非看的人远不止他一个。规则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种,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这里依旧只能变成一个容人赏玩的花瓶。

“很高兴见到你们，纯洁的圣婴们。”这安排是无意义的，只会为他们的行动徒增累赘。秦非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那一地流淌的鲜血上扫过。

门外传来的叫声短暂又急促，若说是因为被某种东西追赶而发出的却又不太像，相比较而言，倒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又愕然的东西。秦非十分认可地点头：“确实是呢。”

嗌，好恶心。哪怕是想在危机四伏的规则世界讨好一位非人类生物，流程也和在人类社会抱大腿所差无多。众人开始庆幸。

萧霄打了个寒战，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满着钦佩。它的屁股在镜中那人的头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脸上怒火中烧：“住手！”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过去，这扇门的异状已然肉眼可见地又变多了一点。萧霄：“……”放眼望去仍旧只是一连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13、17、19号三人正在气头上，他们站在了同一阵营。

在观众们看来，秦非正蹲在空无一物的墙角旁边，认认真真地发着呆。封印鬼婴的黄符贴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肤都在一阵阵发烫。

这条路的尽头。谈永拉着脸，不信邪地换了个方向，又向远处走去。秦非上前几步，将布袋翻了个面，袋子另一边印着的标语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