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

到底是哪来的D级主播，人气都快要比A级主播更旺了？他找人开了储藏室的锁。只是，一推开门，秦非就瞬间黑了脸。

更何况他在这场副本里还顶着一个智商为0的白痴身份！这类人绝对不在少数。徐阳舒被玩家们包围着，原本惨白的脸色在片刻之间竟已恢复如常。

那些原本或是皱眉，或是哭丧着脸的观众们顷刻之间几乎全都跳了起来！

莫非这游戏的阵营区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吗？反正他也不害怕。其实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车上的人醒来以后表现出的反应实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无缘由。

秦非在两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着跑，很了解那种体力被抽尽、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临界点时，靠药剂强行补充所带来的恶心感。

所有有资格离开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间便现身在了结算空间内。各大医院前两年就已经跑遍，再看也无用，而心理医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诣就极深，能够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线的心理医生，秦非目前还没有找到。

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秦非本以为是系统通知之类的，拆开一看却是一张黑底镶着金色边的卡。宋天道。

她忽然将整张脸凑到了秦非的脸前，鼻尖抵着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却香甜的气味消失了，转而被一种浓重到让人胃部直犯恶心的血腥气所取代。

好不甘心啊！

他的手里捏着一把匕首，这是6号唯一给他的东西。

司机背对着众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样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现出了明显的慌乱感，这种慌乱体现在他们的动作、语言和神态上，就像十四只误入狼群的羊，连呼吸都带着不知所措。什么东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果然，正如秦非所说的那样，从窗户向外看去，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大张旗鼓地从远处走来。只有萧霄，站在秦非身旁，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老佛爷身边大太监似的得意：

死状不可谓不惨烈。看清那东西模样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紧缩。

当时宋天看见有几个居民坐在广场角落的凉棚里，本想过去找他们打听打听消息，却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腿。他站在门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紧接着，像是为了验证秦非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一般，义庄大门在下一刻被人叩响。秦非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萧霄站在旁边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个哆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我要替一号忏悔他偷窥的罪。”一切内心的阴暗全部由妆容来展现，眼线眉梢上挑，瞳色变成深不见底的纯黑，嘴角还要单边勾起，挂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最后当然还是秦非凭借队友身份抢占先机，右边僵尸的头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离地感受到了符纸上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接下来的近一刻钟时间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种作死方法大全”。“是8号强行闯入我的房间率先出手打算伤害我的。”

“这位妈妈。”眼看那边折腾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远远的，祂向秦非微微颔首。

片刻过后，黑暗降临在整个世界。身受重伤也阻止不了秦非头上划下三道黑线。他还沉浸在“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件悲伤的事中, 但秦大佬俨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秦非抿出一个笑容：“非常好吃，谢谢爸爸妈妈。”光幕中，秦非已经站在了王明明家门外。几巴掌下去，将不久前刚刚回落的直播间人数又一次带回了高点，秦非耳畔再度响起熟悉的叮叮当当声。

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问题。又或许是不远处的青年双眸中的光亮太过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声调拖得很长，像是一块沾满毒药的蜜糖，拉扯出危险的丝。秦非没有将自己在地牢里和0号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诉鬼火和三途。0号的目光飘向走廊尽头。

在疑虑彻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尽可能多地从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线索。规则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条约。秦非当然不是老玩家。

秦非身后的空气在瞬息之间扭曲，而后，那个人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那里。

不说别的，就说最简单的：点一根灵烛，凑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应，这总可以吧？油炸人头和煎饼卷手指，很难说到底哪个视觉冲击力更大。别人还很难看出来。

“那你就来说说，旧约的第一句话内容是什么？”

缺了一角的包围圈眼见就要被右边僵尸所突破。“……”

确凿无疑。庄严肃穆的音乐声随着修女的发言声响起，秦非侧耳细听，似乎还能从中听出一些支离破碎的歌词。“虽然报纸曾经报道过，这里每年都会有旅客失踪，但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费，报名参加了最好的旅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