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他竟然已经把他们当队友了吗！上当，避无可避。“我他妈正在认真看那个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没了啊？！”

看他那模样，大约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秦非第二次了。这老色鬼。

在秦非将众人从混沌中点醒的那一刹那，那群人就飞快地意识到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

那只手掀开帘幕，向前，再向前。

2号在受伤以后，头顶便多出一根血条来，像是键盘网游里被玩家攻击过后的副本小怪一样。“坐。”导游说完，在距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在追逐战中失败的玩家早已不是一个两个，这片鬼蜮般的乱葬岗地表已然鲜血横流，在奔跑过程中不时便能够看到血肉横飞，场面可谓惨不忍睹。

“你们要去哪里？！把我老头子一个人扔在这里？”秦非：“……也没什么。”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这显然不是用来塞嘴的。“不，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玩家们对话之间，秦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众人的神情。眼神恍惚，充满惊惧。面前的空气中，弹幕在不足一秒之内急剧减少，空白的空气小幅度地抽动着，像是正在承载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

听到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动声色地给了秦非一个好奇的眼神。无论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经杀了人，和他们之间的竞争就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萧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说，大佬你什么时候进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呗？我弄到了一个绑定资格……”

没有人会相信老人所谓“过几天就知道了”的说法，在规则世界中，时间给予玩家们的，永远只会是同一个恒定不变的答案。

要知道，他们可只是F级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级主播都没有能摸到支线奖励的门槛！“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标是一荤两素一主食的盒饭，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业给我们送到活动中心来。”“这位美丽的小姐。”

秦非这辈子还从未跑得这样拼命过。

青年的目光温醇和善，语调却漫不经心。咔嚓一下。“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虫族洞穴中，那些子民们面对虫母时那样。”

薛惊奇这番话所面向的受众并不仅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说完后，活动中心内出现了短暂的几秒钟安静。那低哑而哀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响。秦非笑意盈盈道：“触发了呀，还死了不少队友，只不过我们运气好，逃出来了而已。”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头看看楼上啊，再不走快点，你的队友就要都完蛋了！”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墙似乎轻轻地蠕动了一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受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萧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这种程度的污染会让玩家的San值持续自发性下降，假如他们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没能成功离开副本，就会永远的留在副本中。”

他早上的确来过这里，也的确没有找到那本书。在他视野的另一端，老头同样也正转过身来。萧霄曾一度以为，在这个没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态。

秦非闻言不由挑眉，看样子，这鬼婴还大有来头。“真的是绝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瘪的样子。”

副本给发的NPC角色卡不会这么逼真，直接连玩家的任务也把他隔绝在外不让做了吧？

将所有一切说完后，祂忽然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凝视着秦非的眼睛。

在兰姆的记忆中，他本身也当了很久的兰姆。

直播进行至此，秦非总算是将24名圣婴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转的全部关系捋清了。秦非：？他还沉浸在“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件悲伤的事中, 但秦大佬俨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不知从何时起，秦非的荧幕前聚集了越来越多与众不同的灵体，它们周身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愿错过屏幕中那人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下腹被0号的斧头划开一条极长极长的伤口，但伤口中没有流出半滴血。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获了一条新的情报。如果之前那个教堂内部结构的复杂度是1，那眼下这个的复杂程度就是10086。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记住了脸，便极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副本中遭受各种黑手。

之前进别的副本时，也没见萧霄这么紧张啊。

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秦非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转脸避开了其他人充斥着“秦哥哪来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视。

其他地方不是没有线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线索，在这个副本中都没有意义。“丁零——”

“你们不用动, 会有人来带你们去祠堂的, 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环。”“一定是因为我们越过门口的队伍，直接走到了油锅旁边，这才触犯了规则，被误判成了想要插队！”

可迷雾渐渐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只是，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