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婴被告密后会被扣积分,那神父呢?“也不知道那个D级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我他妈正在认真看那个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没了啊?!”
一片寂静中,秦非忽然举手发问:逆着光,玩家们看不太清楚,只能听到一声声金属刮擦地面发出的悚人声响。漆黑的告解厅里只剩下兰姆和神父两个人。
而秦非则静静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没意识到,又像是将一切都了然于心。从历史直播记录来看,徐家老宅不仅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潜藏着众多危险,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丧命。他陶醉的欣赏着这一切——顺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说的每一个字的具体内容。
众人心思各异,但,神色最为紧张的明显还是14号玩家。这个副本里杂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吧!!秦非的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安老师探出半个脑袋来。
随着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随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们已经失踪了整整两天。”这也是秦非前两次来地牢时没有发现它的原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2号好像已经下线了……
他的脸上,那因过于强烈的奔逃而产生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这怎么能让观众们不兴奋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与鲜血已尽数消失不见。
他皱着眉头来回寻找了几趟,始终没有发现萧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继续向前,直道推开了这扇门。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反正就是要拍马屁,反向拍马屁也是拍马屁。”
从义庄到乱葬岗的这段路程,来的时候长得令人心惊肉跳, 返程时却不消片刻便已到达。
乱葬岗的时间流速实在太过凌乱,弄得孙守义完全摸不清头脑。秦非在书架前停留的时间太久,这似乎引起了村长的怀疑,村长站起身,来到秦非面前。“我们不如去做一些别的事。”
告解厅外,傲慢的5号西装中年男、6号暴力狂、和7号金发三人不知何时竟凑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讨着什么。
走廊一端,办公室的门依旧敞开着。他就像是一块被两条恶犬竞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徐阳舒却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 被一打岔几乎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众人开始庆幸。“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他试图将话题拉回正常范畴内。“或者,在引诱我成为你的信徒之后,通过某种手段召唤你的真身降临在世上之类的?”
孙守义低声道:“每个月一个。”夜色将他平日清润温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轮廓来,显得比白天冷峻风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正是由于它无处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让人忽略。
孙守义沉声道:“这应该是个线索。”导游想要出门,秦非却如同一块橡皮糖似的粘着他:“导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他的脚步压得极轻,呼吸也放得缓,以至于隔着薄薄一扇门板,外面的3号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心里憋屈得要死,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说什么。“大家还有问题吗?”
而那帘子背后——刚才他们壮着胆子,掀开告解厅的帘子往里看过,里面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啊。
说起来,林业其实也非常纳闷。秦非柔声细语地说:“很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而一旁,秦非拿到钥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告解厅的门反锁了起来。
这亲昵的姿态几乎令三途与鬼火动容了,先前因为秦非设计他们而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可惜, 他终究是打错了算盘。
“再见。”秦非对鬼火和三途挥挥手。秦非含糊其辞:“和你一样。”总而言之,人还在义庄里,过去看看便是。
“你还是管好你身边的那个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气。小院面积不大,只要有人搜寻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都势必会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那必将至关重要。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视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出来,把这个位子让给我坐。”秦非站在围墙旁的阴凉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向这边走来。
除此以外,就再没有旁的有趣的事。哦,随便编纂一个就行了。
原地走了几步,将靠枕猛的推向猫眼。
比起一路走来的其他七间囚房,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点,环境相对也比较干净,像是有人刻意打扫过。将这七处封住,就能彻底将人的生气隐匿在躯壳之内,而不外泄。
阴森血腥的画面在虚空中闪烁,数不清的半透明灵体在荧幕之间穿梭来回,用只有那个族群才能听懂的语言互相交流着。在义庄里耽搁了十余分钟,外面的天色黑得愈发明显,头顶半轮弯月若影若现于云层背后,散发出惨白而了无生气的光。秦非收回视线,在桌上看见一个相框。
砰的一声。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空气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为正在走迷宫的人,他对这座迷宫的庞大,有着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观众都更加清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