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难得一见的消灭污染源的计划，什么圣婴院副本开播以来最高剧情解锁度。

迷宫般的布局并非全无章法，而是存在着某种规律。“你这肮脏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这里碍眼！”他这轻松愉悦的神态几乎已经让直播间里的观众形成条件反射：

那吊坠上的珠子里也一样盛满了液体。

这老头看起来倔强固执又不好说话，劝也劝不住，还不如随他去。更何况，现在根本就不是在乱葬岗里，这些尸鬼更没有听他话的必要。

这是一本教堂在职人员的信息登记册，三位修女、神父、医生以及一应守卫人员的信息全部记录在里面。这些线索就是由曾经通关那场副本的玩家们提供的。林业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秦非点点头，心思却不在镜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秦非是个十足的放养式家长，只要不影响到他自己，他可以随便鬼婴放肆。视线交汇，双方均是一愣。

而现在，他最中意的猎物终于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果然，他左手侧的车窗被打开了一条小缝。

竟然真的是那样。而那帘子背后——

“对对对，如果真是那样，那两个没跟来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怄死！”他在这里从早蹲到晚，一个客户都没拉到。

可现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时候还能见到几个。

虽然积分不高，可对于那些在游戏中表现不佳的低阶玩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个优良的选择。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雾并非是普通的雾，而是村庄受污染的分界线。“11号，他也看到了。”

不是不可攻略。“嗨~”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个念头：

这孩子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或许可以省略掉“好像”。

这当然不是什么填空题。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铃铛声不断传来。直播大厅里，观众们听见秦非这样说话差点笑疯了。

“可不是有本事吗？看这张小脸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听他的话……”

秦非眸底闪过一丝了然。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光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镜子碎片, 都已经足够令人讶异。遇见“被卷进无限流副本”这种荒诞到极点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张的，但在亲眼目睹了两个人的死亡以后，强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们没有趁乱抢先拿几个人头分，反而第一时间赶往了告解厅。”“不过主播的操作是最骚的……”然而很可惜，在“气运值”这种领域，秦非从来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充其量顶多只能算个普通人罢了。

刺头男面带狐疑地打量着宋天：“刚才红队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这一点绝对不会出差错。

无形的黑暗漫卷而来，轻柔而压抑, 将秦非整个人包裹其中。身前，是拥堵的人墙。虽然很难堪，但他面对的起码都是NPC。

青年用尽毕生的修养，深呼吸了一下，仍旧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随着有节奏的铜铃声响，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雾气攀向秦非的身体。只不过是被抢了口粮而已，那些怪至于这么生气吗？

“唰！”

再说只要还没发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她僵直着后脊，缓缓看向头顶。安安老师继续道：

“我们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那后果一定不会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