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秦非都并没有从祂身上感到一丝一毫的威胁。秦非想起2号晚餐时那野兽般的模样，想起他夜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心中涌起一阵恶寒。三途与鬼火对视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等他们看着主播用一个苹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卖了还帮他一起数钱，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在制服们的注视中，三个身穿黑衣的修女缓步踏入了走廊。

这几个僵尸看起来，竟然似乎也许好像……还挺好说话的样子？这样的情况，秦非以前无论是在警局还是在居委会，隔三差五就能遇见几回。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在空气中波动。

萧霄有些怀疑，可他侧耳细听，依旧能够确定：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

玩家们通过直播获取积分，当积分累积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自动升级至下一个世界。有点臭，又带着淡淡的腥气，像是腐肉。奇怪的是，向来疼爱孙子的老爷子这一次却噤若寒蝉。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们是给过玩家们明确的身份的。秦非之前听萧霄和程松他们聊起过，三途是暗火公会内定的核心种子预备役，现在放在鬼火，只是因为她级别还低。

就还……挺仁慈？等到亚莉安看清秦非的户头上有多少积分后，更是震惊到双眼都放大了：“这……这……”

秦非抬头看向萧霄。

萧霄人都僵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现在比僵尸的更僵硬。但根据12号刚才的播报内容来看，他和12号说的起码有一部分是不重复的。“杀戮游戏，就要开始了。”

徐阳舒认命，回忆起早晨的经历来：视野之内的景象极速后退，随着站位的改变，秦非看见，那扇原本平平无奇的雕花木门背后，竟被人刷满了鲜红色的漆！她的目光又一次飘过王明明刚才坐过的那张桌子。

鬼女却被他刚才的话弄得有些不悦：“你刚才那样说，难道是故意想要骗我，好提前拿走那本书？”她翻了个白眼，没理萧霄，自顾自说起了其他：

还可以这样吗？

随着追逐战的开启，越来越多形色各异的灵体出现在了F级直播大厅中。

这究竟是为什么？

那人指了指墙面，示意他看过去。

萧霄：“……”秦非看着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在秦非的视角下，老人头顶的红色文字内容在下一瞬间猝然改变。两秒。

却没想到他纯纯是在看别人的乐子。虽然很轻，距离很远，但却十分清晰，秦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鬼婴急迫地发声，身体向前，直直贴上秦非的侧脸。林业的手指甲嵌进肉里，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

可惜那门锁着。他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闪闪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这可是强大到连观众都被蒙骗过去的污染，身处副本当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他不是认对了吗！“喂。”青年眼底噙着温和的笑意，半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徐阳舒的脸蛋，“别装了，你不是也想去找书吗？”“什么意思呀？这个班的老师和学生，该不会全都是鬼吧？”

规则世界中，兜里积分富裕的玩家，若是想要为自己的下一场直播增加一道保险，可以在直播开始前向系统购买下一场直播的线索。秦非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转脸避开了其他人充斥着“秦哥哪来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视。“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再说只要还没发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三途看向秦非。告解厅内，秦非与24号挤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气。

可，他还是觉得非常难以理解。所以他在游戏过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