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佛是……他似乎并没有因为系统那难以理解的播报而受到什么负面影响，

雪中传来嗡声嗡气的回答。“好像在切肉一样。”乌蒙嘟囔道。

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话匣子。弥羊神色冷淡地点了点头。他的话未能说完。

秦非略过那座已经被标记过的石膏，手起刷落，继续玷污着屋内的艺术品们。蝴蝶想得挺美，他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隐藏任务里的一环，只等他和NPC建立联系，就能领取到新的任务。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边甚至带着些许笑意，语调却冰冷彻骨：“蠢货。”“砰”的一声！

但应或已经感觉不到紧张了。远远看见有人过来，他缓慢地站起身，咧开嘴露，出一个不知该让人评价友善还是吓人的笑容来。

闻人队长说得对。

“我们、我们现在在奥斯塔迪亚山上，对吧？”他磕磕绊绊地问道。“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两只手一直撑着眼皮。”

秦非却从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对那个鬼做了什么？”

再往后翻，林业忍不住发出了小声惊呼，同时伴随着一个战术性后仰：“卧槽！”弹幕像发了疯一样刷屏, 几乎看不清界面上飞驰而过的文字内容。

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宝石碾的粉碎。从头套里往外看，视野也并不会受到遮蔽。

秦非：“？”但应或总觉得这样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能捞一个是一个。

铜镜在狼人社区里，这件事副本也是临时得知。

秦非听了污染源的话觉得前途无亮，污染源却正在为秦非无意识说出口的那句“我们”而产生着微妙的窃喜。

乌蒙和驺虎同时朝灰蛾雕塑冲去。

系统半点反应也没给他，仿佛他放了个屁。好在岑叁鸦瘦得不行，比副骨头架子也没重多少，搀扶起来并不吃力。然而这份镇定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的。

他伸手拧了拧把手，房门直接应声而开。地毯边缘缀着长长的流苏，打着结纠缠成一绺绺，像是节肢动物细长的脚。

“为奥斯塔迪亚山脉驯服新的使徒”一栏后面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10”，应或头顶的进度条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骷髅图标。

乌蒙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帐篷外突然传来几声响动，似乎是闻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随后有人喊道：

秦非在短暂考量后，坚定地选择了工作区。简单，安全，高效。

这是真的，规则世界里以玩家相互厮杀的血腥场面为卖点的直播世界并不多，假如是那样的世界，一般在副本开始，就会作出清晰的说明。但闻人队长想不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玩家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林业还在想，他们是不是要一间店铺一间店铺的，从商业街头搜到街尾。这怪物形体似人，弱点也与人所差无几，在脖颈被砍伤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来，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发出低声哀鸣。他们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强维持行动上。

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房间门口，蝴蝶的脸上写满不耐。吕心不算完全意义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个F级玩家，在进入这场对抗赛以前，她只参加过一场副本。那那个一开始指认鬼的玩家呢？

“那卷在雪山神庙中拍摄的相片，被勘测员在之后几年中反复不断地拿出来观看。但奇怪的是，几张照片上的图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泛黄模糊，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头顶的荧光地图中，黄色光圈开始疯狂闪烁。

“哈哈哈，这个队伍好文明啊。”

但。“生者和死者，既然各自有各自的通关条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敌对的两方吧。”他们在找到孔思明后，针对性地问过他一些问题，也问过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钻研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亚莉安从蝴蝶天赋技能的残忍、通关副本的不择手段、以及想方设法折磨玩家的阴暗心理等种种角度出发，将蝴蝶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遍。“只能从配图和副本名称上分析了。”弥羊屈指扣着桌案。那个奇怪的声音这样说道。

或许，他们很快就能离开这座山了。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却好像很想和儿子聊聊天，三个人傻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