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经在守阴村乱葬岗，或狼人社区14号鬼楼里被群怪追逐时的狼狈比起来，秦非觉得，自己这次的存在感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说着他右手虚虚一握，掌心中竟凭空出现一把唐刀。玩家们聚在路牌边抠脑壳，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出对策。外面走廊上响起极轻的脚步声，秦非站在紧闭的门前, 忽然高声说道：

颅骨里装成的东西变成了液体，正在随着他往外迈出的每一步而疯狂摇晃。那红光没再出现过。

可很快他就发现，无论他在安全通道里往下跑几层，推开门后，出现在眼前的依旧只会是18楼的走廊。可就在他向前迈出一步的瞬间，秦非却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

“我知道！”有观众信誓旦旦地举起手来，“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我真是服了，我就不该对这个队伍中任何成员的头脑抱有期待。”三途忧心忡忡。

天平两端的筹码可就不一样了。

只不过是七拐八扭找几个关系，她亚莉安最会和人套近乎了，保证把事办得妥妥帖帖！弥羊放完狠话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见对面的菜鸟脸上露出惊恐神色的样子。有时，故弄玄虚，才是最能吓人的方法。

按照协议规定，他们应该去救人。越来越强烈的机械鸣音从身下传来。

船舱里的气氛起初还算轻松，到后来越来越紧绷。这样加起来就是两颗。

不知不觉间，大家好像都改变了起初对秦非“菟丝花”的观念。他在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一个和在场其他人一样的平平无奇的玩家而已。

起码他自己认为绝妙。他就知道，只要遇见这家伙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没有吗？”

“……你, 还可以离开副本？”弥羊这一波受惊过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缓过来。

他们必定是因为违背了副本规则，所以才倒了霉。

“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你们进去的。”而那些面带怀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说服。

“对了，爸爸妈妈。”秦非将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点饼屑用舌尖扫进嘴里，掀开眼帘。他一眼便看见了秦非，眼底闪过喜色，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你们所有人都是通过我，才归属死者阵营的。”

丁立在秦非的指挥下紧随其后，按人数放出汤料包和罐头。“看到这些, 你能想到什么？”秦非询问弥羊。

污染源，祂拥有着穿梭、降临、乃至同时掌控各个世界的能力。“他们怎么还在下沉，要沉到什么时候？”

“我们当中……是不是有一个死人？”

这就像是一场小范围内的定点爆破。

弥羊一惊，哈哈笑着圆场：“大多数副本都是设置成可以共同通关的。”这层楼的结构也已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简单的口字。

“卧槽，什么情况？”

啪嗒一声。不知不觉间，大家好像都改变了起初对秦非“菟丝花”的观念。直到二十分钟以后，老虎和狐狸从另一个游戏房中走出来时，老虎还在发呆。

秦非诧异地扬眉望了过去。“？？？？啊，不是这也行？”

“哦，我觉得很好。”茉莉抿了抿唇。

难道因为亚莉安是NPC，所以这条规则在她身上不成立？他惊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傀儡玩家像个木偶般，迟缓地开口。

青年皱了皱眉，琥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很快消散，不留痕迹。秦非一脚陷进雪中，用力将脚从雪坑中拽出。“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吗？猪人在开幕仪式上说过，这是一场动物表演。”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这座山不是轻易可以离开得了的。

可现在。

零食、蜡烛、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画笔、502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