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萧霄感到空气中的含氧量越来越稀薄，薄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在A阶和S阶玩家中，女人的数量甚至比男人更多一些，

闻人黎明提议道：“去地窖里面看看。”

“早上好，亲爱的负责人先生。”得救了？男人手腕一转，从随身空间中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叽往地上一砸。

山坡底下的人听见上面传来的声音，已经动了起来。他们闲聊的内容，正是最近越过了秦非，成为中心城热度第一话题的。

秦非低着头，混迹在人群中偷听。秦非动作极快地逼近距离他最近的那座雕塑。随身空间里的道具也因此被他顺出了副本之外。

兔女郎。猪人眼底的笑意加深。雪洞尽头有森森的阴风刮来, 玩家们佩戴的头灯忽然开始闪烁, 十余秒过后，头灯接二连三全都熄灭了。

秦非却道：“不，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继续了解这起案件。”他给了弥羊一个古怪到难以描述的眼神，捂着额头，脚步飞快地走了。

他们片刻不停地行走在雪地中。光幕那头，观众们正窸窸窣窣地评价着。

而且听说A级生活区的居住条件非常好。

这到底是为什么？“刚刚谁说这是阴谋，阳谋！这明明就是阳谋！真是太狠了啊。”

那里有一块石板，被秦非夹在手指间把玩着。

空间里的系统声音仿佛意识到了这玩家正在走神，说话时带了三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前他当着其他玩家变脸的时候，每次都能把对方吓一大跳。

秦非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下巴。“异想天开哈哈哈，除了隔壁直播间那位以外，我还从来没见过其他玩家能从副本NPC手里讨到好。”

可怜的林业和萧霄差点原地背过气去。这样都能让他糊弄过去，简直离谱。

他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掉，便先冲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他的脑海中毫无方向，但这个念头却格外清晰。

……

一号傀儡正双手扒着窗框向下张望。而是守在那扇通往鬼女小世界的门前的……守门右边僵尸。

副本中的玩家即使不是武力天赋，身手比起普通人总也还是要灵敏许多，抓着岩石或植被，要从山上下去不过是小事一桩。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几乎听不分明那其中的内容。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动着诡异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风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觉同学们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和平时不一样。”刻印着眼球与飞蛾花纹的古老木质门扇边缘，纯黑的阴影笔直而立。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非交代过萧霄，一到泳池对面，无论老虎他们动没动手，萧霄都会催动符咒生效。

这里似乎是某栋大楼的内部, 空阔的空间内，除了玩家们以外再无其他人影存在。

“王明明同学。”（ps.不要着急，亲爱的外来者们，它终归会出现——在它该出现的时间，在它该出现的地点。）事实上，污染源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规则系统不怀好意。

秦非若有所思。“这条路……真的是对的吗？”

孩子这是被气疯了呀。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祂说的话很有道理。等于说，小秦现在是给自己搞了三个没什么用的小弟？

其中有一项便是离开结算空间，进入过渡区后，能够乘坐摆渡车回到玩家生活区，而无需用脚从中心城一步步走回去。

今夜的任务是在神庙中呆过一宿，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能从这座庙中出去了。攥着衣角的手指又用了点力，好像生怕秦非会跑掉似的。见林业似乎还在犹豫，老保安隐隐透出些要发怒的趋势来：“你在磨蹭些什么！？”

保安夜巡的规则不只有第1条。但规则规定了，雕塑只能点头或摇头。监控转过一圈，摄像头照向了反方向，屋顶上传来萧霄的轻声叫喊。

除此以外，林业还发现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那个角落铺了块脏得要命的地毯，枣红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丝线绣出眼睛形状的图案。秦非道：“我怀疑，这是猪人NPC的钥匙。”

旗杆？而将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绝对是玩家的心理防线最疏松的一瞬。

“广播没被污染。”岑叁鸦闭着眼, 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除了指南针和手机以外, 在孔思明看过的帖子里, 那个勘测员的相机也能在雪山中正常运作。”在老虎热切的注视下，秦非终于缓缓进入房间内。玩家们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