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没有忘记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秦非颔首：“刚升的。”程松身为猎头，获得积分的途径比普通玩家多得多。

“闭嘴。”在短短一分钟之内，秦非对鬼火说出了三途曾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紧接着发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蓦地瞪大。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青面獠牙的僵尸们再度化作一具具不会动弹的尸体。孙守义再次点亮蜡烛，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书。玩家轻声将这一切告诉给其他人，众人的神情迅速严肃起来。

它幻化而成的样子并不是它自己选择，而是根据他所面对的人内心所想自动生成的。这是填充完成后的规则内容。那纤长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温柔地注视着她。

那就是死亡。就在不久之前，谈永还曾在心里盘算着，离开坟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我有罪，神父！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我实在不够聪明。”

秦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扭头对萧霄三人道：“跟我来。”萧霄：“……艹。”他们在垃圾场般的生活区内苟且度日, 眼中不见丝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着下一次死亡的来临。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王顺已然彻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与吞咽以外再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秦非总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观众是去看什么乐子了。

“14点，到了！”女鬼被打击到了，但女鬼不是随意放弃的那种鬼。

秦非伸手, 拍拍右边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说, 书在这扇门里？”萧霄闻言猛地打了个寒战。

不远处，义庄大门正缓缓合拢，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乱的脚步声在洒满白色纸钱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沉重低压的吱嘎声，如同垂暮老人的低声残喘。

祂是怎样注视着秦非？她扭曲自己的肢体，手脚共同着地，像加椰子一样在秦非旁边爬来爬去。

义庄院中，八个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对视，每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一副彻头彻尾的僵尸样。他是真的，没有多少能够在副本中自保的资本。

（注2：阵营之心具体使用限制的最终解释权归属系统所有。）秦非：“？”

“你们怎么了？”一脸懵逼的金发男一边狂奔一边发问。他松开手，微笑着，像摸小狗一样拍了拍萧霄的头顶：但，“率先”攒够24分的候选者，可以成为新的圣子。

看样子，这直播果真是灵异主题。亚莉安脸上的愤怒不由自主地收拢了些许，嘴角也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容：“过来吧，输入你的玩家编号，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纹验证。”

鬼婴能够控制自己的外形。万一，他们人一多，还真的找到了那本书呢？秦非仿佛十分随意地开口道：“啊，没什么”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几下，很快不再动了，高大的怪物追赶上来，伸手捡起地上的尸体，整个塞入口中，就像是吞进了一整块糖。彪形大汉可怜巴巴的挤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缩在一起，看向棺外众人的眼神中透露着紧张和惶恐，仿佛他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鬼婴也跟着出来了，有样学样地模仿着秦非的姿势，将身下人的身体当作一张床似的躺着。

可还没等那泪水掉出来，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秦非没养过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该换一件衣裳，反正他手头富余的积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挥，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买了一件下来。“怎么了？”小道士兴冲冲的从不远处奔来, “是有什么发现吗？”

这不会是真的吧？！大巴上空荡荡一片，黑洞洞的车厢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而那三人反应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彼此对视一眼，不带丝毫犹豫，紧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鬼女却被他刚才的话弄得有些不悦：“你刚才那样说，难道是故意想要骗我，好提前拿走那本书？”这一条规则被用凌乱的横线条划掉了，秦非辨认半晌才勉强看清底下的字迹。

或许只是她伪装得比较好。窗户没有开，垂在窗前的窗帘却忽地凭空舞动起来。

温和与危险。

终于有一个观众慧眼识鬼。秦大佬他，该不会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而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

“我来为大家详细地解释一下，我的想法。”

“草！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门内又是一条走廊。他的确是猜的，但他的猜测绝非毫无来由。他们会用金币兑换对直播有利的线索，再使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尽可能将线索透露给主播，从而帮助他通关副本世界。

循环往复，折腾了半晌，总算是将手脚都恢复了原位。萧霄还在懵，摸着后脑勺道：“他们……都被打了镇定。”

指南？又来？看来这个玩家十分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