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还有什么正不正规的……一点一点，攀附上他的身体。

和书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脸懵逼的鬼婴。

秦非双手抱臂，闻言道：“你以为你能找得到？”就着模糊不清的月影，华奇伟看见半张脸，出现在棺盖上那条不足一指宽的裂缝中。年轻的神父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秀致的脊背挺直优雅。

光幕中，秦非笑眯眯地望着撒旦。在这里，无论是感官、思维还是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骗他自己。玩家们心思各异。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队一路经过，竟没有一个村民抬头看向他们，就好像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样。分明是令人目眦欲裂的惊悚场面，秦非心中却蓦然一动。有玩家向薛惊奇递过来一包纸巾，薛惊奇抽出一张擦了擦汗，又将剩下的分给别人。

可谁知，死虽然不会死，活着要遭的罪却半点没有因此而减少。

“别怕。”他无声地叮嘱道。实在很想尽快离开。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个念头：

不远处的身后，萧霄正捂着头坐直了身体。车内广播停止的瞬间，大巴车也随之戛然停止。秦非没有妄动。

这希望带给了他无穷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针强效兴奋剂，他大跨步向前冲去。三途咬了咬牙，终于合盘拖出：“进副本前，我们曾经在工会内部进行过一次研讨分析。”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观察起那些残留在门上的痕迹来。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脏兮兮的小衣服。秦非感慨地握住导游的手。

“这新人是个傻X吧，自作聪明！”观众们激烈地讨论着。会议室外面，玩家们已经将宋天团团围住。

可眼前的这群人都已经不是新人了。光幕中，一个堪称恶心十足的画面正赫然出现。

“假如”秦非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顶着一颗空空的脑袋、好不容易苟到现在的萧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过来吧，我的孩子，快点过来”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经像是被恶狼冲散的羊群般惊恐尖叫了起来。

“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在规则中心城中有一个传言，主动申请进入副本，会比系统强制遣送的难度要低一些。浓雾弥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队，快步前行。三个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闪闪，眼底都是好奇与憧憬：“你真的消灭污染源了？”

进村的路上他曾经说起过，他的名字叫徐阳舒。秦非向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竖起手指示意萧霄轻声。

ABC级世界的资源一共就只有那么点，90%以上都在各个公会之间争夺。目前已知拿到人头分最多的是6号。

积分高的观众能够自由出入各个高阶直播大厅，拥有独立位置和专属客服，还能在身上装饰各种各样的饰品和外观。萧霄整个人瞬间美滋滋的。他向秦非解释起来：“善堂是黑羽工会——也就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的工会的下属挂名工会之一，在F级体验世界和更高一级的E级世界中，善堂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虽然他在这场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经没了，但对于萧霄的潜质他也很看好，恰好萧霄和孙守义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队登记的时候询问了两人对加入公会的一箱。“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萧霄扫了告解厅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于是将修女发给他的圣经和挂坠拿出来抱在了手上。虽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几日，继续呆在这里，只怕下一个眨眼他就要与世长辞了。

厢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过来，就摆在祠堂一进门的那间祭堂中，他们灵牌相对应的位置上。“我靠，截图，快截图！花钱截图！”

这里的房屋和景色无疑仍是守阴村祠堂该有的模样，可祠堂内部，所有格局却都已经变了样。面对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动着，喉间传来令人动容的共鸣：“来吧，不要以为我会害怕！”

秦非却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碗里的异状，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进嘴里。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却似乎已经超出了大家曾经的预想范畴。他开始回忆，从这个看守发声到销声匿迹，总共过去多长时间？

“刚才那个大佬走了没？大佬这波要打脸了吧？现在这个剧情，以前那么多场直播中从来都没出现过。”下午天还没黑时他去找导游套近乎，当时导游接连后退了好几大步，起初秦非还以为导游是社恐过度抗拒和人接触，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动了。秦非的呼吸蓦地一窒。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会犯肠胃炎，对方依旧难以抗拒。“好干净的长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与8号手中小巧灵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块比他的脸还要巨大的板砖迎面直呼而来！

他依稀记得，“痛苦之梨”除了塞进嘴里，似乎也可以塞进一些其他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直播镜头中，秦非正站在他温暖又舒适的卧室里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