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连忙跟上，两人将脚步放得极轻极缓，犹如两只夜行动物，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后。

“我怎么会是骗子呢。”黄袍鬼大约每隔十五分钟便会现身一次，一见到秦非就追个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出发，可以赶在凌晨前回来。”孙守义认可道。玩家们点头表示认可。

村长：“什么样的大爷？”

鬼火受教，连连点头，秦非则突然站起身来。他扭头，看见秦非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情况。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圣婴院来访守则》那些玩家由于实力或是某种其他特质出众，早已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粉丝生态系统，就像现实世界中，那些热衷于给主播打赏的直播间观众一样，规则世界的直播间观众也会费尽心思，花钱讨好自己的主播。

引入眼帘的却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样。神父：“……”

“那我们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间？”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前面几人进门时，他分明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的。现现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为已不仅仅局限于想将他变为自己的傀儡。

这是些长篇大论的经验性信息，孙守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用最简约的文字写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他清楚的记得，晚餐时徐阳舒还一如在大巴车上那样神不守舍，一举一动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会有所反应。她双眼圆睁，望着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过现在好了。诸如此类有关直播内容的讨论，在秦非那头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净。“一定是因为我们越过门口的队伍，直接走到了油锅旁边，这才触犯了规则，被误判成了想要插队！”

萧霄和孙守义都已经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样不见身影。神明高高在上，却又语意温和。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秦非和萧霄看了过来，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询问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这预感是无来由的，但十分强烈。什么情况？

避无可避！她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几瓶补充san值的药水灌了下去，又递给鬼火几瓶——虽然这只能算是杯水车薪。秦非额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脑袋。”

每个人都想挤上前去看那张纸条，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见，焦急地垫着脚：“纸上写了什么？”萧霄在用餐时间过半时，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复了行动力一样, 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所以我们现在，当然也是要忏悔。”其他人等不了太久。那究竟是什么？

身后的其他玩家听见秦非这样说，不由得睁大了眼。说完后萧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很快又归于平静。

……

12号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就不是12号的里人格。那是兰姆，而又不是兰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种通讯工具与其他人联络。还是说，里世界的告解厅和表世界的不一样？蝴蝶的小弟们在替他开路：“别挡着蝴蝶大人的道了！”

“你他妈说什么？？”谈永简直难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信他没有听错，又抬头直勾勾瞪着秦非。比起无法解锁答案的紧张来，那种明知死亡就降临在不远处、却还是难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脚步的感觉，实在更加令人痛苦。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我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要去做。”

头晕。“原来是这样！”相关的规则三途姐已经和他一起分析过了，结合刚才12号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现来看，他们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

直到那根长绳毫无预兆地缠上三途的肩膀！三途眼中晃过一丝茫然。他们会用金币兑换对直播有利的线索，再使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尽可能将线索透露给主播，从而帮助他通关副本世界。

几页后纸后夹着一张诊疗单，上面写着医生对兰姆的具体诊断结果。哟呵？那个在教堂中尖声说话的8号男人是一个同性恋者。

刀疤在秦非开口时就停下了开窗的动作，此时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说话那人不过是个单薄清瘦的青年时，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饰。

义庄里静悄悄的, 好像一个人也没有。直到走到无人的小道，他这才开口：即使只是E级世界的污染源，也是从来没有灵体见过的新奇场面！

看看他满床的血！

“饿了么？”秦非无比自然地开口，宛若在巷子口与老友打招呼一般。

“有没有意向和我们合作？”……就，很奇怪。秦非摇了摇头。

都是召唤邪灵需要用到的祭祀品。好不容易从深渊拉回地平线以上的心脏，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