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那几人，三途眉宇间显现出几分燥意。萧霄：“！！！”他迟疑着开口询问道：“请问……请问我刚才说的那些，是有什么问题吗？”

整个场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红门中所见过的复现。

他是哪里来的多余的观察力，去留意那样边边角角的缝隙中的变化？除了极个别睡着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跄跄，步子也很慢，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这一端，秦非和萧霄正在望着他。纯情男大。女鬼之所以做出这些小动作，目的并不难推测，大概就是想影响玩家们正常的游戏流程，迫使玩家发出声音，或是使游戏提前中断。

谈永一窒，俨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击到了。灼人的视线几乎要在秦非身上烫出一个洞来。

有人尖叫着跑远，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向后挪动着身体。

“啊——————”在医生的记录中，兰姆共有24个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对应了24名圣婴。见鬼女忽然开始讲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鬼婴盯着地上的符纸看了几秒钟，手脚并用着爬去将那纸片捡起来，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脑门上。“啊——！！”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发无损地站在导游身旁挥了挥手，其他人这才陆续跟着一起下车。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你吼什么吼？！”嚷嚷着说臭的男人毫不退缩，回瞪了回去。

无人回应。

人总是这样，对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亲自上手试一试，永远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弃。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厅中开口：“那好吧。”萧霄叹了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3号仰着头，口腔中血沫翻涌。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内，根本不是活人能够踏足的地方。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铺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级比宋天高了两个度，却依旧没能胜利捡回一条命，死像还如此凄惨，看来早餐铺的抓鬼任务难度很高。

至于送进教堂的理由？修女刚才罗列出的那几个人，分别是：秦非刚才虽然打上了2号的主意，但0号囚徒对2号似乎并不感兴趣。

怎么他一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样子？秦非发现自己遭遇了鬼打墙，因此推断出，他必须要通过和那个NPC接触来结束这段特殊触发的场景。已经开启天赋技能的玩家，和没有开启天赋技能的玩家，属性面板的颜色是不一样的，观众们一眼便能看出。

“像你这样熟读圣经的人，一定是主忠诚的使徒，这不会错。”解释是无用的，黛拉修女不会听，她一看就是那种武断的专制者，绝不会给案板上的鱼肉争辩的机会。

他显然十分胆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对方，甚至连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着头，用牙齿紧咬着下唇。问题不大，只要修女不为难他，她愿意叫他爷爷都行。

他扭头，目光奇怪地望向门外。

现在他手里掌握着医生的笔记，就像捏着一把通关的钥匙，说话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说是指哪打哪。依旧不见血。

带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放下双手，黑葡萄般水润的眼睛，懵懂地望向众人。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凝重。

……

林业话音刚落，他身旁站着的中年人脸色骤然一变。从两个侍从修女手中，秦非领到了一枚圣母抱婴形状的吊坠，和一本牛皮纸封面的《圣经》。铺天盖地的“老婆”与“主播加油”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些不太合群的声音，大概是无意间乱入的新观众，难得见到这种阵仗，被吓了一跳：

秦非闻言一怔, 迟疑地低下头去。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吗？？”

“十二点怎么了？”萧霄傻乎乎地发问，“该吃午饭了？”秦非将走廊靠近教堂这一头的门也上了锁。浓郁的白烟就地掀起，弥散在整条过道当中。

还说自己没有不要脸。他站在幼儿园的围栏边，正午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在他的眼底洒落一片碎金。终于出来了。

救救我……

他从家里杂物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了，就自己这脑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