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怒视众人时使用的凶恶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时的眼神可以说得上是空前温柔。

可是——

秦非一口应下：“没问题。”

随即，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对直播画质的强烈不满。

“话说早了吧，后面的麻烦事还多着呢。”迷雾已经散了，那个人也停留在了迷雾中。

和之前一样，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徐阳舒，就连秦非过来看他时，都没有人侧目向这边望。“咚——”

再过来！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下车？”刀疤压低嗓音，眼神如毒蛇从秦非脸上寸寸盘过。……狡辩也要讲点基本法吧？什么死亡社区？社工居然还要负责犯罪现场痕检……

它将手中的佛尘作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个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秦非在院门前站定几秒，见院中再无其他异状，继续向内行进。

而徐阳舒的眼睛也随着秦非所说的话越来越亮。

夜一点点深了，村道两边又开始逐渐有村民出现，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晒衣服，除了表情略显呆板以外，与一般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看上去是一个普通的NPC。啊？

神父摆摆手：“随便，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然而来不及了，壮汉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机的肩膀。

木柜外，鬼火双眼一闭，豁出去般，开口道：医生犹豫了一下，他望着秦非清澈的浅色眼眸，开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她们身上衣饰的款式很寻常，可颜色是纯白色的，远远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几个医生护士。假如主播在客厅没有和爸爸妈妈打招呼，没有发现即使他崩了人设，爸爸妈妈依旧毫不怀疑他“王明明”的身份；观众：？？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如果说自从14号死后，玩家们之间就燃起了一把暗火。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

刚才因为14号女人而离开的观众，正在飞速涌回秦非的视角，光幕前的议论声如浪潮，层层叠叠。他觉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个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挟、被强烈的窒息和压迫感所笼罩，呼吸不上来，四肢也变得酸软无力。7号金发男子迷茫地发问：“还能退出选拔吗？”

秦非昏迷那段时间里流失的观众，正在以涨潮般迅速的势态回流。还是坐拥一整个公会的A级玩家！

明明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会往这条路上想的！！

7月1日。

兰姆从床上站了起来。右边僵尸本就没怎么被黄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围着，脚下一跳一跳，一个劲向着缺口的方向冲。鬼手的行动路径或许连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其中关窍：身下的泥土被鲜血浸染成黑红色，衣着破烂褴褛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缓，慢悠悠地转头。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观察起那些残留在门上的痕迹来。

那个老是去水吧的13号，兴许是个酒鬼。熟悉的男声混杂在一堆音色各异的呼喊声中，被秦非精准捕捉。亚莉安一边向秦非通风报信，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

直播间观众区。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萧霄脸上转移到鬼婴脸上。

秦非动不了，也不能说话，目之所及全是毫无差别的雪亮。少年吞了口唾沫。她汇聚所有的精神，强行召唤着自己的天赋武器。

一路上秦非几次看见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张望，显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来的竟是那个老头。“那我现在就起来。”

“3号不难对付，不用担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声说道。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条毒蛇，紧紧缠在栏目瘦弱的胳膊上。

可圣婴院并非如此。“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她摇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说，但，‘祂’不是我们能够随意谈论的存在，我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