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呢？

刻意迎合带来的反馈就是，鬼女头顶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点点。

天色已经黑了，屋里灯光昏暗，兰姆来到一楼。不断回响在耳畔的系统提示音将黑暗带来的闭塞感稍稍驱散了一些。她甚至开始在脑海中给自己安排任务：

他们就算要召唤，召唤的肯定也不是玛丽，而是那六具尸体。凌娜说不清自己现在应该松一口气还是更紧张，两人四目相对，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身上。

“恭喜1000001号玩家秦非成功通关首次副本，接下来系统将为您进行本次积分核算。”秦非记得，在他上一场直播结算时，“解锁新结局”和“整体剧情解锁度”都有相对应的积分奖励项。和秦非刚进入副本时表世界时，白衣修女发给他的那本圣经一模一样。

其实秦非还想再多问点别的，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鬼女却都不肯多吐露半个字了。时间已经不早，秦非同三人挥手道别。

相比较而言，秦非看上去则要有余力许多，不过短短几十秒时间，秦非便成功贴了两张黄符在僵尸脸上。徐阳舒，他只不过是个一进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见暗黑系NPC，从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说完转身离开。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个把红当水喝。

“你呢？你的阵营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还想继续套话，笑容满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个双马尾。那人惨叫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痛苦地捂着胃部弯下腰去。

他侧过身，一脸担忧地指向身后。“谁知道他——”华奇伟看了一眼孙守义，“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对对，甚至还有每场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从没有人发现过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发现了, 还因此牵扯出了超多新剧情。”观众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语毕，他将指南递给秦非，摇晃着那面红色的导游旗离开了义庄。

而系统播报声也将众多玩家从房中引了出来。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会呈现如此面目狰狞可怖的模样，是因为兰姆的内心对他们充满了恐惧。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划拉了几下，调出了那个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弹幕界面。

紧接着，他看见了纸条上的字。鬼火和三途被吓了一跳，秦非萧霄却一怔。那种胸腔和腹腔共鸣迸发而出的回响，带着严肃与神圣交织的肃穆，穿透那块绒布，传入鬼火的耳中。

他好像已经知道这些观众喜欢看的都是什么样的画面了……有人失控般用力锤起车厢墙壁，一个脾气暴躁的乘客大声嘶吼着：“下车！我们要下车！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绝参加，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你们知道不知道！”E级直播大厅。

他犹豫着开口：

孙守义想上前阻止异常激动的新人们，又担心身旁的老玩家觉得他多管闲事。而秦非则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马打开了萧霄所在的囚室的门。“除了那个以外，还有很多。”

其实他们也怕的，就是还不至于怕到满地乱爬那么夸张。

系统播报声响起，萧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告解厅中已经空无一人。

在秦非杀死8号之前，他还能勉强这样说服自己；或许挂坠中液体的增长速度，与玩家的精神免疫数值有关。对呀。……

“三，您将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请勿随意离开座位、请勿将头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记，不要开窗！不要开窗！不易啊奥——开——次昂窗——”但现在，这些血迹都不见了。萧霄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鬼女此刻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那双不允许被直视的眼睛。

不仅会暴露自己，也会暴露别人。

“快跑！”道路彼端，一扇紧闭的大门静静伫立在黑暗中。

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眼神。“徐阳舒？”萧霄一愣。“我爷爷和爸妈去得都早，后来我早早就出来混社会，也不知该做什么。”

刚才来时还不见半个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热闹上不少，村民们从屋内出来，沿街行走、交谈、晾晒着衣物，从遍地纸钱上神色木讷地踩过。分明就是14号的模样。

“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副本里有近三十个玩家, 他到现在连人脸都还没认熟，哪怕三途说的是其他某个林业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边缘人物，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惊讶。虽然即使秦非直接过去也不一定会被认出，但为了保险，三途还是主动揽下了帮秦非办理房屋登记的工作。

惨叫本身没什么奇怪的。下一秒，他的头和身体就那样凭空分离。七天，仅仅半程而已。

迷雾散去后，秦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教堂样的空间内。“看起来真的很奇怪。”但，作为一名拥有执业执照的正规心理咨询师，在人情和金钱的双重压迫下，秦非还是接过不少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