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没动静。”刀疤道，“也许他们不会出来了……”——起码明白了一部分。

租房登记处就在管理中心旁边，秦非经过时，看见管理中心门口聚集着一小撮人。因为假如不隐藏，玩家就会像是绑定了一颗移动卫星一样，走在哪里都被人围观。秦非上榜的时间还短，服务大厅的榜单无法通过拍照等图像手段记录，就算像那个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所说的那样，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但秦非个人信息的流传度依旧不会太广。

“这位……”玩家们无需再去村中额外寻找。

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紧接着，就在下一秒。

良久, 神父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让给你？”寄件人不明。秦非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死得不留丝毫线索，死得所有人都一无所知。而现在不过才下午两三点钟。秦非并不是在说大话。

他竟然去救了林业。萧霄皱起眉头，迈步走向铜镜边堆放的那些花圈。规则世界里的主播们每日都挣扎在生死的边缘线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结婚怀孕生孩子这种自寻死路的事。

“我们可以把车窗打开，然后跳下车。”有个男人提议道。……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任凭观众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就着灵烛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阶梯。秦非抬起脚，躲过一只差点从他脚面上蹦过去的老鼠，眉头不由得紧皱。冰冷的电子女声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暖动听，萧霄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了：“直播结束了！走走走，我们快走！”

有一日，一户人家找上门来寻求他的帮助，说是自家儿子前几日过世，尸体摆在停尸房中却不翼而飞。直播大厅中掀起层层叠叠的声浪, 没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下一秒，鬼女脸色蓦地一僵。

四层楼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这不是一个只和他有关的游戏。

只要他想，这整个空间中所有的一切，一个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坐吧。”

虽然秦非在上场和这场直播中，都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强横的攻击力，但不知为何，所有观众都从未怀疑过他有可以猎杀其他玩家的实力。

那个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带嘲讽地看了过来。可不论他走多久，脚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间的距离却永远都不会变。他裂开嘴，向秦非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华奇伟闻言仿佛见到了救星：“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第1000001号玩家载入中——载入%载——载入——载入成功！】

村长的脸皮抽了抽，反问道：“为什么？”

混迹在人群当中，萧霄的注视也便丝毫不显眼了。虽然王明明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他并没有立即出手对付玩家们。——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谁要站着挨打！

“可惜了，这场面虽然恐怖度足够，但血腥度不足，要是这个女鬼会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头骨嚼烂！”秦非抓紧时机拍马屁：“谢谢你，你真是太贴心了。”

因为，秦非发现，这东西开始跟着他一起往前了。“你的神父就在这里，陪你一起聆听。”

告解厅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终于出现了。秦非一把将鬼火拽到了身后。“你们能不能闭嘴，是死是活安静看看不就知道了！”

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这对那些低级的鬼物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好多、好多血。

事已至此，说干就干。

秦非瞥了萧霄一眼，没有说话。

这倒是让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徐阳舒自然同意。

“你没看出来吗，那个谈永用脚踢墓碑的行为触犯了规则！从那一瞬间开始，这其实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片乱葬岗了，在支线地图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拥有搅乱时间流速的权限的。”对于秦非失手打碎镜子这件事，两人全然没有打算追究，甚至还出言安慰他。被抓住，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对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