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幼儿园门口时，所有人都已经浑身是汗。

随着萧霄话音落下，数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天呐。

可惜, 他终究是打错了算盘。一旁的萧霄：“……”

“好的。”秦非点了点头，眸光微闪。还有一些关于污染源，或是刚才他莫名进入的那个黑暗空间的事，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佐证，但秦非心中隐约感觉到，他不应该和系统交流这方面的问题。眼下时间紧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哪层楼、哪号房，但他们必须趁楼下的人上来之前先行离开。

可架不住秦非睁眼说瞎话的水准太高：“当然。”程松沉着脸死死盯着刀疤，从他紧锁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来看，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经被这二人收入眼底了。右边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门边, 他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突然都这样了。

头顶的倒计时在此刻悄然无声地落到0.00.00, 电锯声戛然而止。最后，那团黑雾感到了倦怠，盘亘在了兰姆的脑部。

女鬼彻底破防了。

那，那个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她露出一种困扰的表情，那模样，就像家庭主妇在厨房中发现了许多藏在灶炉下的蟑螂。E级大厅比F级大厅的构造要复杂一些，2楼是高阶灵体专用的贵宾观影区。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没看到黛拉拿出来过这个玩意？？”2号玩家退出游戏的系统播报是公开的, 大家都能听见。

前方挡路的石碑忽然变得格外刺眼，谈永双目赤红，抬手想要将它推开。虽然小东西看起来挺可爱，但，它会在这种地方出现本来就不正常。

秦非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修女是个狂热的信徒，在她眼中，是这些肮脏的男孩们引诱了神的使者。那轻柔而带着些微沙哑的语调，就像魔鬼的诱哄，勾着11号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记忆中那本不存在的虚无画面。

“19，21，23。”秦非提出了一种新的看法。这才是与观众息息相关的，牵动着直播是否精彩的至关要素。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修女冷峻的脸。白衣女鬼无声地走在前方领路，短短十余米远的路程，两人身周便略过了数道带着好奇的打探眼神。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这里毕竟是副本，或许有人身上藏着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很明显，徐阳舒就是那个潜藏在一众玩家当中的NPC。这两种可能中，无论哪一种，背后都传达着相同的含义：鬼婴坐在书上，抬头见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那乱葬岗呢？”林业道。他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记忆不可更改。

他斜斜望向不远处拐角后的大门。

……他们这算是，勉强过关了吗？骤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凛，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侧，见状不由得眼带深思地望向了他。青年纤长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软清亮，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疑惑：

若是玩家们一不小心沦落到了这种境地，也别想完成任务后离开副本了，这辈子就只能村子里顶着僵尸的獠牙蹦跶了。多么顺利的进展！箱子没有上锁，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将盒盖掀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堆东西：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队，所过之处，就连厚重的石墙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划痕。……

鬼婴自从表里世界翻转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想来是因为某些原因滞留在了表世界。片刻过后，一颗圆润的、还冒着鲜活血气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少年终于从死神手中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弯着腰，从迎面而来的两只尸鬼中间的缝隙冲了过去！

明明他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只是将先前发生的事做了一个阐述，可鬼火和三途却听得心惊肉跳。在秦非的视角下，那人头顶同样顶着一行字。

他只能自己去查。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几声，原以为肺部会传来的那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却一直没有出现。一片寂静中，秦非忽然举手发问：

第三种，就是受污染的规则。

良久, 神父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让给你？”10号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反正本来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无全尸。

【王明明的家庭守则】

接着爆发出剧烈的干呕。

否则，就鬼火这个傻兮兮的样子，估计够他把接下去两天的KPI都给填完。他找人开了储藏室的锁。

林业有点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凌娜和刀疤几乎是同时坠落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