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反应过来。并不一定。

漆黑一片的狭小空间内，男人的脸色惨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额角却不断有细汗向外渗出。透过那些绘制着反复精美纹饰的彩绘玻璃，秦非看见了一座直冲云霄的高塔。秦非摊手：“我也不清楚。”

下面有一行小字：万一都不是该怎么办？他在看向自己时，那对浑浊的瞳孔中带着无比清晰的考量。

“你有掉san吗？”秦非问。“0点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们一起……”

系统播报在耳畔炸响！

几个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见到如今这副局面，也不知还该不该继续再跟下去了，脚步踟蹰的站在那里。亚莉安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着秦非，却又不敢过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他有什么脸来安慰她！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秦大佬，你在吗？”

其实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为这个。萧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san值掉到临界点以下的模样。”

他们和秦非在守阴村副本中遇见过的徐阳舒最开始时一样，头顶都没有显示好感度。“一看你就是从别人直播间过来的，快点切视角吧！那两个人的视角没意思得很，不如来看这边！”因为圣子必须降临。

很快，秦非又发现了一些别的线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想到是你杀了那个人。鬼火一蹦三尺高，捂着胳膊，十分委屈地扭头：“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秦非在有人在的时候一概不说话，装出一副高冷的NPC样子。

秦非点头，神色轻松：“当然。”

不是，这么突然地开始传道是几个意思？

秦非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也是囚徒中的一员，或许是因为危险度没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几个危险分子分开关押了。林业几人光是看着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来。手一点要听话的意思都没有, 示威似的舞动了一下手指。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

和他们这种刚从中心城最最底层爬上来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语，中间几乎隔着天堑。制服的款式，与玩家们早前在餐厅见过的那几个帮佣一模一样，仅仅只是脏了些、旧了些。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这样危急的关头，依旧不见半分慌乱。

不得不说，直播间的观众确实是足够变态，还好秦非身处F级体验世界看不见弹幕，否则他只会觉得，自己对观众的变态程度还是没有清晰的认知。电话里的女声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已全然不复刚才的冷静：“管——好——你——家——熊——孩——子！！！！”他吃得实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见地大了好几圈。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就连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静默，一言不发地跟着其他人动作。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团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个饼，原先十分寻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彻底变了样，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他们能沉得住气。

“卧槽卧槽卧槽，不是吧，主播实在太鸡贼了！”村长：？

他只好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试图通过和村民搭话来了解情况。

他抽到的这个人设实在太羞耻，羞耻到他连三途姐都没好意思告诉。秦非仿佛十分随意地开口道：“啊，没什么”秦非抬头，在面前对面的墙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可刚才他们在祭堂中讼念巫咒，念着念着，有人却觉察到了一些异常。

“靠，谁他妈敢试。”离开村长办公室后，萧霄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说话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剜一眼刀疤，语气凶神恶煞，充满了针对性。整个空间猛烈地收缩了几下，像是一块腐肉般渗出了暗红色的汁液，灰烬灼烧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到底是哪来的D级主播，人气都快要比A级主播更旺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找不到秦非没什么要紧

是鬼魂？幽灵？主播那边肯定什么也看不见，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读心一样，和观众们无缝交流起来。

伴随着机械啄木鸟弹出卡槽的机关声，提前录制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当然是——”秦非拉长声调，温柔地给出了绝情的回答，“不行的。”

在秦大佬被带走的这几个小时时间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对秦大佬敬畏有加了？瞬间，弹幕中惊起骂声一片。“我听说他有的时候会出去，去别的教堂，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人清楚。”

程松身为猎头，获得积分的途径比普通玩家多得多。“但是就算是一句话，以前也经常有主播答不上来耶。”黛拉修女的态度好的出奇：“您说。”

NPC的眼中狂热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