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引得一片骂声。依旧没有找到弥羊。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秦非笑意又加深几许：“懂了吧？物资可都在我们身上。”

人堆里，弥羊对岑叁鸦挑衅般勾了勾手指。还有炊具，其实她随身空间里也还有一份备用的。

蝴蝶垂眸，漆黑无波的瞳孔中倒映着脚旁那人的影子。

吃掉。或是选择安全的路——虽然对于绝大多数玩家来说，这根本算不上安全。

但弥羊嘛。应该也是玩家。赫然便是玩家们的脸。

“加入死者阵营，大家合作共赢。”秦非慢条斯理地开口，像是一个老成的推销员在兜售自己的商品。“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条斯理地发问。秦非呼吸微窒。

她虽然年纪不小，但眼神还挺好，隔得老远便高声惊呼起来：玩家们聚在路牌边抠脑壳，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出对策。出现在身后的人是谷梁。

弥羊没有数，秦非却是一直数着的。但秦非已经走了，一口气走到了商业街前，对身后正在发生的精彩事件毫无兴趣。“我记得你说过，在被密林污染之前，你听到有声音在叫你的名字。”

“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显而易见。”

弥羊感觉到一股烦躁由内而外地发散着。通关成功的系统音响起，变成了石膏像的弥羊揉着腰缓缓向前走了一步。“怎么了？怎么了？”丁立飞快往他旁边冲。

秦非顺着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

有灵体大声道：“我不信，我绝对不信，这有猫腻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在这个关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边的，所以才不会受到污染！”孔思明在进了这座山以后就一点也不相信科学了：“狗屁的科学！要是真的有科学的话，昨天晚上我们又怎么会……怎么会……”奇怪的声响紧追不舍。

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凿出来的一个洞，边缘断口锋利粗糙，没有经过任何打磨。“呐，呐呐，亲爱的动物朋友们，请不要在圈栏中大声喧哗。”

大佬认真了！“那我们岂不是无处可逃。”乌蒙笑得比哭还难看。这样度过15天，真的不会把人累死吗？

按照秦非这一路打副本的经验，头顶标注着“不可攻略”字样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鸡毛蒜皮、用来凑数的路人NPC，要么则或多或少，都对玩家包藏着一些恶意。茫茫的大雪绵延无尽，在无光的夜晚被晕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视野的尽头，一片高耸的黑影静默地伫立在雪地中。

闻人黎明提出想法：“要不试试用雪怪的身体？”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林业皱眉问道。

大象的两个同伴瞬间欢呼起来。仿若巨石敲击地面。为什么每次他进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难度超高的隐藏身份卡啊。

他很激动, 声音有些尖利, 秦非将手机递给孔思明，他接过后在相册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经留意过的那张老照片上。反正闻人黎明自己当了这么久玩家，还一个契约过NPC的玩家都没见到过。“有拿到新线索吗？”秦非问。

亚莉安十分骄傲的一仰头：“那是当然。”直到秦非微眯起眼，终于能够将那片黑暗看清。

现在最能打的七个人已经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来一个怪物，秦非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然后脸色一僵。12号楼下，中央广场。

秦非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十余个直播间。保安亭内，一颗并不明亮的白炽灯泡光秃秃地悬挂在天花板上，这是附近有且仅有的唯一光源。

“别做梦了，行不通的。”有人面带怜悯地劝告着，说破了无情的真相，“除非彩球的前一任主人死掉，否则你即使拿到，它也不算你的。”

乌蒙不敢干，应或也不想干。

……

秦非两手浅插在口袋中, 看起来闲庭信步, 弥羊走在他半个身位之后, 林业萧霄走在更后面，看起来就像秦非的三个拎包小弟。他们今天下午按地图重新规划了行动路线后，经过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你记不记得，在守阴村的大巴上，我打过一个电话？”

虽然弥羊是A级玩家，还是陶征半个偶像，但陶征是个特别拎得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