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存在嘛，想得起来才是有鬼。听起来多少有些危险。

不断回响在耳畔的系统提示音将黑暗带来的闭塞感稍稍驱散了一些。

他的一张脸皱得比烙坏了的煎饼还要难看：“那个司机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神父：“……”

大厅中，2号玩家已经彻底融化成了一滩血水。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凭本事就好，我可以答应，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找你们的麻烦。”

程松大约是被他吵得烦了，嗤笑着开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钱也没有用了。”

“村祭期间，村中各处都会摆放神龛，神龛中的神像只会以挂画或雕像的形式出现，如果发现其他形式的神像，请装作没有见。”那灵体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笑着，越笑越大声。为什么它却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后续似的？

或许，等有一天，他升级到更高等级的世界、接触到规则世界更核心的运作逻辑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难道是他们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寻常的一环吗？十八口楠木棺材静静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观望，更多人则在院中四处查探着。直到最后，他正色对秦非道：“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他向着秦非，一步一步地走来。

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飞升成了神还是堕落成了鬼。白衣女鬼无声地走在前方领路，短短十余米远的路程，两人身周便略过了数道带着好奇的打探眼神。这听起来简直像一个笑话。

“真的，隔着屏幕我都开始心跳加速了，这个小boss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呜呜！这样居然都能无动于衷！”

只可惜这个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条就一直升得很缓慢。秦非弯下腰，用刀子将那蓬苔藓刮了下来，凑到眼前仔细地查看。秦非突然开口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一个副本里的鬼总不可能是无限多的，万一对面把好抓的都给抓完了，他们不就歇菜了？

假如放任那两人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也有不同意见的。0号囚徒已经离秦非很近很近，斧头高高悬于他的头顶。

萧霄站在秦非身后，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咔嚓。森森冷风吹过，掀起众人的衣摆。

啧，桌上那盘红烧肉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危险。“大概，可以解释这里的村民为什么要每年按时举办村祭。”这一记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边僵尸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整个脑袋直接脱离脖子，在空中飞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然后从主播面前走过。这根本连屁也看不到好吗，谎撒得也太敷衍了。每天拿别人的生死取乐也就算了，竟然还拿别人的……

程松几人模样虽然狼狈，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经凝固。“我不会死。”“对不起，爸爸妈妈。”秦非向前轻轻迈动了一小步。

“……算了。”三途盯着秦非和萧霄两人看了一会儿, 有些泄气。

三途：“？”

看他们当时的样子，显然正打算进去。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单独完整的人。秦非安抚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但下意识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萧霄十分顺滑地接了句话：“咱们还是别打扰徐阳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现在需要休息，再说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说话他也不会搭理你的。”

这间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重重砸在玄关地板上，发出咣啷一声巨响。她连忙侧身将他们让进义庄内。

他刚才又翻开圣经看了一遍，第2条规则中清楚的写着：万一，他们人一多，还真的找到了那本书呢？

其他那些人。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间，他愤怒地咆哮着：“渺小的人类，希望你今后能够明白一个道理！”“系统bug了吗？卧槽，虽然我知道系统肯定没有bug，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系统bug了吗！！”

怎么12号随随便便就能招徕到那样反映机敏迅速的队友，而他！那几个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儿？！众人七嘴八舌地嚷着，急着去找柳树却又不敢走远，只在小范围内四下乱窜。这些半吊子们借着村子曾经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勉强混个温饱度日。

修女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哪怕就是现在，也还有几个没抓住的小老鼠，流窜在回廊里。”“对！”

萧霄见状，神色松动了些许：“还真是。”

鬼婴诚实地摇了摇头。话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时眼眸一亮。

程松像是浑然未觉：“怎么样？”不仅如此，他头顶的好感度条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