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的头脑却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那原本应该悬挂着罪犯信息木牌的墙壁处是空的，秦非走过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来的牌子。

秦非：？？？

这下萧霄就算是头驴，也该明白过来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看得出，她实在非常紧张。“各位爷爷，我的亲爷爷——”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亲奶奶！我求求你们了，别在这儿继续呆了，这地方真的邪门！”

而秦非则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马打开了萧霄所在的囚室的门。

两人一起扭头，死死盯着告解厅。但话赶话都到了这儿，他也只能再次点头：“这是必然。”“这间房里关着的是谁？”秦非问神父。

“像这样被送来教堂的囚犯数量多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萧霄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在进副本以前就是个道士。”

他们想离开走廊往休息室去，却在迈动脚步的那一瞬间迸发出了一声声咒骂。他们同意徐阳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带上四个看守他的人。大巴上空荡荡一片，黑洞洞的车厢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萧霄加快脚步，紧跟在秦非的身后。“我们只是一时兴起, 想进幼儿园里参观一下, 绝对没有任何想要破坏园内设施的意图。”

导游的“继续交流”，显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我知道！我知道！”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边那口棺材。秦非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们之前的约定依旧算数。”

林业不想死。秦非轻咳了一声，微微眯起眼。“你会看清最真实的自己。”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实的世界，玩家们也都和他一样，是被那个弄虚作假的旅行社诓骗到这山村里来的倒霉蛋。E级直播大厅的2层几乎被各路闪光的高阶灵体占满，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所有人贴着墙走，如果下一个墙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没有人，就跺一下脚。】乖戾。是这样吗？

那人牙齿焦黄，一头卷发油腻腻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烂烂的鼠灰色夹，十分自来手地伸手搭上林业的肩。

林业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他们现在成了真正的活尸。那像是破烂的鱼皮一样的眼皮缓慢地掀了起来，瞳孔缓缓，转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我确实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事已至此，没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每个S级玩家曾经都是E级玩家，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样可以做到。”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断神父的手、说出各种不敬神明的话、还不断用谎言欺骗别人。

随着一声惊叹，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个NPC已经站在了义庄院内紧锁的厢房门前。兰姆一惊，抬头望向秦非，面露忧色。毕竟对于大多数玩家来说，带走一个神秘的、连系统都想要夺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还能得到的积分来说，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一旦他过来，他们只会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样，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门外是一片虚无的空白。虽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里面有东西？“这次说什么也得是bug吧！”又或许是村长刚才已经强迫自己做好“祭品们都逃跑了！”的心理准备。

这不会是真的吧？！现在，他果然开始绕圈了。

在秦非的视角下，那人头顶同样顶着一行字。

……

她要出门？他与亚莉安对视，轻轻颔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亚莉安小姐。”“让我来猜一猜，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嘴边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皱纹也跟着愈加深刻，将他们装点得像是两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该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