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说。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前行。

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有少数一两个显得不太对劲。

萧霄抬眼望向秦非。

鬼婴理也不理秦非，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看戏。

无论是8号、3号还是拥有着兰姆模样的污染源，都与秦非平日接触的普通人一模一样。

黄牛？

秦非继续追问，他瞥了一眼墙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神父最喜欢兰姆，无论用什么理由将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纳。从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时，它似乎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如影随形般的存在。

但下意识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萧霄十分顺滑地接了句话：“咱们还是别打扰徐阳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现在需要休息，再说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说话他也不会搭理你的。”

那东西还在他的脚旁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与鲜血已尽数消失不见。

“怎么样了？”他问刀疤。他们才刚刚经历第一场直播，在直播中尽显狼狈，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携，肯定早已命丧黄泉了。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医生却摇了摇头：“不。”

随即，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对直播画质的强烈不满。

嗯，就是这样。“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新人玩家们纷纷低着头装鹌鹑，几名老玩家却已经在片刻之间做出了抉择。

洗衣服，晾晒衣物，扫地，交谈，就像这满地赤红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见鬼女忽然开始讲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执己见地打PVE。然后又往旁边挪一步，指着第3个沙坑：“这里也没有。”

立意：助人为乐是一种美德，为别人点一盏灯，同时也能照亮自己就在几秒钟之前，就在那个年轻英俊、行止优雅的12号玩家的直播间里，在几万双观众眼睛的注目之下，一个人影蓦地从他身后冒了出来。而祂，眼前这个污染源。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现在没时间细聊。“主播……没事？”

这种鬼地方，他还有脸问他觉得怎么样？？“它们怎么跑得这么快！”林业叫苦不迭，他手里拿着符，可却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对方的动作太过灵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对手。

铜镜的左右两侧堆放着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还有几张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轻了。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没戏了。

他明白了。

最前面几页是医生的用药记录表。

他还以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来台才决定铤而走险，压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吗？”12号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号更加令人恶心。紧接着，他抬起头来。

对面的玩家群体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片刻后，有个斯文儒雅、言谈举止都令人如沐春风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你好，请问你是？”他们该不会是12号派来扰乱她军心的间谍吧！

秦非就站在距离谈永不远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陶醉的欣赏着这一切——顺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说的每一个字的具体内容。无论如何，总算是有了收获。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仅有外观与文字雷同的、毫无意义、杂乱拼凑起来的符文。她搓了搓手，视线在玩家们当中轮转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谁的认可似的。他们途经村落，所过之处，家家闭门不出。

有东西进来了。处理完碍眼2号，她终于有时间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小秦，人形移动bug！！”

这个白天令他惊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为他唯一的保护伞。这个灵体的嗓子眼跟着翻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