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楼梯、扶手、墙壁……

秦非却不以为意。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试试这电话究竟是否得用，却没想到几声忙音响过，那头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他忽然觉得，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像还挺酷？

他们也很想去告解厅。

原来是他搞错了。村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足以说明他们对小秦十分重视。这一幕令其他人一头雾水。他后退两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秦非推开门，在正对门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类的指骨。

青年的目光温醇和善，语调却漫不经心。青年笑起来，眼底散发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瞳孔的颜色比平时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们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发就直接出手了。”

看见2号玩家身上的血渍，修女当即脸色大变。呼吸困难，喉间带着强烈的灼烧感。

玩家们迅速聚拢。秦非觉得自己的肺已经不是肺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破烂的气球、塑料袋，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风险。外面？

他安抚般拍了拍萧霄的头：“硬要说起来的话，大概只是……”

被如此突然地针对了, 秦非却也并不生气。“我艹！我艹！我CNM的副本！”

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们这才陆续上前。

总而言之，鬼女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讨好的角色。

随着他在迷宫中越来越深入，那些眼球们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是在开嘲讽吧……”

萧霄抬头向秦非看去。

“如果他们真的能拿到那本书、打出新结局，罗盘的测算数据是不是就要跟着更新了？”

熟悉的男声混杂在一堆音色各异的呼喊声中，被秦非精准捕捉。只是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记。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暖黄的光线忽然出现在秦非的视野尽头。徐阳舒点头如捣蒜：“当然！”14号的眼睛倏忽间瞪大。

他们就算要召唤，召唤的肯定也不是玛丽，而是那六具尸体。但这个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之后就跟着秦非一路来到了商业街。他哪里不害怕了。有人高呼：“用尸体堵住门！”

中年玩家名叫华奇伟，穿着一身质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夹锃光发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开口，嗓音也那样清澈动听：“您好，我是来办理新人身份登记的。”但总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侥幸心理。撒旦：……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纯粹是掩耳盗铃。

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来，比他上个F级遇到的还要不靠谱呢？受污染的规则会发生内容异变，它们是残缺的、破损的、不完整的。就是说，其实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据玩家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图。

村长的视线扫过那册杂志上的摄影照片。

秦非却摇了摇头：“对，但也不全对。”

远远的，祂向秦非微微颔首。兰姆一愣。

“我按你说的，在排队的时候从门框到里面墙上全都观察了一遍，到处都没贴东西。”萧霄将这些都跟秦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