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要当也该是当新手爸爸吧！

而离开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没能从脑海中搜寻到徐阳舒的任何痕迹。那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是从人群正中冒出来的，中性的嗓音辩不清男女，在记忆中细细搜索，好像也从未听过这音色。

12374分。

无知无觉的玩家会在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关于副本外的记忆被抹消，完完全全变成副本内的一份子。

“还掉个屁，他都一动不动了，这是尸体都硬了吧！”

他说猎头们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这种职业的，一个个都是狠人。如果黛拉问的是别的，秦非还真不一定能答得上来。秦非身形未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遭环境。

……竟然这么容易讨好。“而且。”萧霄的表情有一丝怪异，“除了猎头，不会有人想呆在低阶世界的。”

这样竟然都行？？它身上的每一块肉瘤上都长着一只眼睛。谈永的双腿酸软无力，想起身逃跑却又完全使不上劲, 他手脚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着，口中是因过分恐惧而变得不成腔调的哭喊声。

秦非用脚尖碾了碾地面，柔软的表面被蹭开，露出半指宽以下的内里。尸体是不会说话的，现在，一切都由6号说了算。

男人眸光闪烁，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程松身上。“你在害怕什么？”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虽然这过道已然昏暗肮脏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旧辨认了出来，这里对应的，应该是玩家们从教堂走向休息区的那条廊道。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气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个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间。

秦非已经隐隐预感到，他身上潜藏着某些东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因为12号身后还站着那两个公会玩家。

“那我现在就起来。”他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声调平静而又柔和，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幅画面都感受不到半点安慰，只觉得被衣物包裹的身体正在一阵一阵地发凉。

秦非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到手的猎物竟然飞了！不远处的尸鬼发出愤怒的嚎叫。

如今这枚吊坠依旧和昨天下午刚拿到手时一样，崭新，光洁，圣母的怀中嵌着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颗透明的气泡。现在看来，想必就是受制于这条规则的缘故。

黄袍鬼很快又卷起一个人，这一次，他没有再将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紧佛尘。

它看起来似乎没法离开那里。秦非并没有把医生笔记完整地展示给三途和鬼火看。秦非扬了扬眉。

可不知为何，秦非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对劲。

解答的灵体神秘一笑：“对，12号和10号一样，也什么都没看见。”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萧霄忧心忡忡，秦非闻言却没什么反应，他抬头向萧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点乖巧：“好的。”3号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紧，坚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像是在质疑这条新电话线是不是秦非自己变出来，用来糊弄大家的。有玩家意识到了不对，不远处的过道上，传来门轴摩擦的声音。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

总之，一个小时之后，礼拜终于结束了。有人在试图将那门撬开，却没能成功。显然，很快就要有人过来了。

仿佛他来到这辆大巴并不是为了特意找导游，而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场命运般的邂逅似的。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谁能忍住不看呢？黛拉修女头顶的好感度条又一次往前蹿进了一大截。

萧霄的笨蛋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呆呆地瞪着秦非。

抖得像筛糠，人影在门后一晃一晃，终于成功引起了6号的注意。

“其实，每天晚上24点钟声响的时候，地下室的入口就会在教堂的各个位置出现。”林业想了想，转身去和柜台里的老板娘搭讪。

或许没办法透露得太详细，但，有的时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点，也会对副本中的局势造成巨大的影响。他怪异地咯咯笑了起来，沾满血污的脸上，神色冷戾而又癫狂。

他扭过头向秦非道谢：“还好有你——”他们谈论的时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识地向着祠堂所在的方向张望。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断纠结着：眼前这家伙到底是好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