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为了尽可能拉大自己和通缉令中的形象差距，秦非将脑后本就半长的碎发扎成了一束。秦非觉得这动作好像在吸猫。

秦非脚步不停，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救，没人同情一下蝴蝶吗？完全被当成工具人了啊。”

来人是另一群玩家。他脚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来向主人请示：

阿惠神色复杂：“要不是你之前说……我倒觉得你更像。”

“垃圾桶吗？”“他现在在哪里？”珈兰忽然问道。

秦非万年温柔微笑的面具终于忍不住寸寸龟裂开来。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门垃圾站捡来的那根铜丝插在锁孔里扭啊扭，片刻过后，“咔嚓”一声，锁扣应声而开。

——薛惊奇接下来说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过林业三途他们的事。没有。

“15，000积分。”秦非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在说1块5毛钱。“你们家和这栋楼里所有其他人家都不一样，系统不会随便把玩家投放到一个吴用的NPC身上，王明明家一定有问题。”

他竟然真的想对了。

主要是前天在雪村过夜时，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个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队全员策反了。以上种种混杂在一起，交织出一种对人类的呼吸系统极为不友善的难闻气息。越来越多的观众注意到了这间房间的存在。

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级和F级的新人——还是比较蠢的那种。托罗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而且精神免疫高也就算了，拿刀砍怪的手法还这么熟练，一看武力值就也不低。

“好了，我亲爱的动物朋友们！今日结算已完成，10分钟后，游戏区将暂时关闭，直到明天早上重新开放。现在，请大家回到底层船舱的圈栏区去吧！”秦非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有没有人想考虑合作？”

但现在，右边僵尸、秦飞、乌蒙，一共有三个人。奇怪的游戏对象增加了，被绳子拴住的可怜玩家们彻底丧失人身自由，走得慢了勒脖子，走快了也勒脖子。

他眼底闪过迷茫：“可是我真的没见过你们啊。”秦非给了弥羊一个谴责的眼神，转身向十二号楼走去。

“今天，我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而弥羊竟然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弥羊委屈死了！

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凿出来的一个洞，边缘断口锋利粗糙，没有经过任何打磨。在正对房门的位置，写字台上凌乱地散落着许多纸张书册，还有一个类似广播台样的电子设备。

老虎怀疑这游戏还有别的陷阱，但他自己看不出来，他身边的同伴都看不出来。不由大惊失色：“小秦在这个副本里的人设，难道是僵尸王吗？？”然后打开历年直播或是中心城内的论坛，就着八卦资讯下饭。

秦非：“方便告知一下办案结果吗？”

看样子，圈栏区的休息铃、游戏区的广播，估计都是从这里发出的。三途半眯着眼望向不远处：“……她好像就在那里。”

垃圾房整体看上去十分破旧，墙面粗粝而肮脏，墙体上方铺了几层褶皱的铁皮当做屋顶。

“结合你的天赋技能，戒指可以打通空间，让你能够在不同副本中召唤出曾经攻略成功过的 NPC。”

“噗通——”浮沉的小舟。这个安全区竟然只能容纳两人。

“打不开。”一眼看过去只有十六七岁。

所有玩家屏息凝神。“船上的游戏应该可以重复刷吧？那我们接下来岂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门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赢了。”吕心既然已经死了，还在死前留下了线索，那她的尸体如今也便成了公共资源，无论是秦非还是那五名玩家都没去动。

秦非皱了皱眉。一分钟以后，前方玻璃门传来“滴”的刷卡声。

应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五个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动，半晌都没人开口说话。“散了吧，散了吧，大家别等啦。”

等候已久的灵体们欢呼雀跃，有灵体甚至带了捧花和彩带礼炮。那边观众还在喋喋不休，可镜头中，秦非却仿佛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未曾留给自己。这两天里，谷梁回忆了无数遍当时的场景，却只能不断得出同样的结论：

签订过协议的保护对象跑了, 奔向了显而易见的危险之中。剩下那些自认为彩球数量处于边缘的玩家，选择了放弃资格。林业指着的是一只极大的玩具熊。

没有时间处理尸体，两名玩家只能将尸体就地用积雪掩埋。秦非开始盘算着。他可是见过雪怪的！

萧霄来到通风口边，向下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