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一噎。另一边则是剩余的其他玩家们。

秦非实话实说：“在你们旁边。”“也没什么。”秦非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重新爬回了那东西旁边, 仔仔细细抹去上头的积雪。

身前不远处，鬼火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着，等他回过头来，却发现林业如同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事实上，野猪现在非常后悔。

虽然顶着一张清俊精致的好人脸，看起来却像个十足的反派。“我是意外来到这里的，至于原因，说来则有些复杂。”

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们下班的时候去啊。”深坑实在太深了，弥羊伸手沿着边缘向下探了探，完全摸不到底。

“够了！”能想到的办法都无法尝试。

输掉对抗赛也不会丢命，好不容易苟到副本结束，如果被他气死，那可不太划算。如此一来他终于看清，赵刚手中的罐头瓶里，正装着一坨颜色不明的稀状物体。温度低的吓人，秦非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崭新的深灰色冲锋衣，里面是两件保暖服。

那里的积雪比旁边都要更厚实一些，仿佛是刻意为了遮掩什么似的。高高直直的，一头插在雪地里。就在10分钟前，活动中心里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

然后间隔片刻，下一个排到的动物继续重复这一流程。秦非可不觉得，蝴蝶会轻易放过他们。

地上全是血，几乎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支撑着地板。就像这个坡，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见过。

“砰！”

哈德赛先生默默盯着秦非看了一会儿。“能解冻吗？”秦非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看了半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有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林业现在已经距离机器不到一米了，他面前站着最后一个动物，而那动物正一脸迟疑地瞪着前方的机器，不知该何去何从。秦非一边跑一边不断观察着道路两旁，刚刚跑过的的门牌号上写着1602，转过一个拐角，走廊两侧的门派又变成了18开头。

但，显而易见，这是一张规则。什么情况？！他能用三个铜钱起卦，算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时，在规则世界中，没有规则才是最致命的。可越过那服帖的立领，出现在上方的却是一个像气球一样浑圆光滑的头颅。老保安看着秦非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说大话的心虚。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大半印证，秦非松了口气。没有人发现, 不远处的另一侧，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着什么。污染源也会感到尴尬吗？

这么大块的石头，上面会不会有线索？规则，或者是地图之类的。视野中，那个被捆缚在解剖台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粉红色的气球轻飘飘冲上云霄, 在众人的注视下越升越高，在距离太阳极近的位置，“砰”一声爆炸，从空中飘散下洋洋洒洒的彩带。

“可惜没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他逐字回忆规则的内容：“每间房屋内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他的副本经验并不比弥羊少，当然知道现在这种混乱的场面还不如之前，但，他那也是没办法了啊！

“你刚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块灵魂碎片。”气中漂浮着森冷的怪异气味，没有光亮的草坪蛰伏浮在暗夜当中，看着像是一块块能够吞噬生命的死地。

锁扣应声而开。所以别说陆立人的计划失败了，即使他的计划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颗彩球。……

那条夜色中的长龙正发出着强而有力的轰鸣，令后来的鬼怪们完全无法忽视。那分明就是一群！假如在早晨最忙的时候过来，老板娘肯定会使唤他在前面端盘子送菜。

乌蒙站在雪地里吸气又呼气，把衣领拉下试图用冷风吹灭心中的怒火。

她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此刻的行为早已偏离了正常人该有的路线。“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经看清了下方的状况。

但，从结果倒推，有时也不失为一项有效手段。推着小推车售卖瓜子零食饮料的服务员灵体嘴都笑歪了，绕着观众群一圈圈走个不停。“……我不知道啊。”应或还陷在阵营突然改变的惊吓中不可自拔，迷茫道。

因为四下无人，弥羊又一次换回了他原本的模样。这很奇怪，祂知道，祂的胸腔中并没有心脏在跳动，可那种指尖和血管同时轻微颤栗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林业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们都明白了。”刚才在幼儿园的活动区，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玩家指认完鬼之后，鬼火和林业就一起被传送到了这里。“闻人队长——”

羊妈妈垂头丧气。

【托罗蒙德雪山中的神庙，摄于1973年。】“从操作间出来以后，我跟着船工进了一条暗道，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重要NPC。”就像阿惠之前说的那样，这座院子是用雪做的，秦非伸手推门的时候已经有了清晰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