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黎明愣在原地。

“……”林业怀中抱着祭坛，怔怔望着眼前，有点回不过神来。

能被污染源惦记的东西, 大概也就只有灵魂碎片了。秦非微垂着眸，语气爱搭不理：“高考压力太大了，出来逛逛，顺便背书。”

背后，秦非掏出画笔，不知在写写画画着些什么东西。紧接着，黑暗退散，有人从外朝里面喊：“快点滚出来！”弹幕又开始哄堂大笑。

说话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来岁模样，脸上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像理工大图书馆内随处可见的男同学。在场几人顿觉周身一冷，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越过电话线偷偷窥视着他们。然后原地躺下撒泼打滚，逼迫开膛手杰克同意，在整个下山途中，与他保持起码15米远的距离。

在身后的门关上之前，獾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们是一支固定小队，还有另外四名队友，没有参加这次的展示赛。”一线黑尘烟雾中，怪物们的身影隐约出现。

诚然小秦在副本外闹出那样大的风波，又以一己之力将蝴蝶气了个半死，必然是有点本事的。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发生的种种，她一门心思在狼人社区内制造惨案，为的就是能够解救她敬爱的邪神与水火。“记住巡逻规则了吗？”

刚才短暂的停顿，似乎只是为了给玩家们留出吸收信息的空隙。头顶的日头又向西偏移了一点点，缺了半角的月亮缓缓从东方升上天空。秦非动弹不得，但他知道这只手是属于谁的。

简单，安全，高效。

虽然他并没有久贫，乍富的喜悦却依旧刺激大脑。

经过了秦非的点拨，应或顿时如醍醐灌顶：“！！！有道理！”

秦非：！！！他一直以为，污染源是规则世界中食物链顶尖的存在。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以及。

它们手中捧着金币，头也不回地向大厅内聚集观众最多的光幕冲去！副本中的玩家即使不是武力天赋，身手比起普通人总也还是要灵敏许多，抓着岩石或植被，要从山上下去不过是小事一桩。秦非半垂着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默不作声地往大帐篷那边走去。

那双始终紧闭的眼睛半睁开来，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但玩家对NPC的敬畏与疏远，却已经是刻入骨髓的。能够压制住对方的概率，起码在六成。

弥羊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后蓦地睁开眼：“有人过来了！”除此以外，高阶玩家才能进入的娱乐中心里，每一处酒吧或是餐厅前，也都架起了直播幕布。秦非：“沿着边缘走没有用。”

仿佛想将面前青年的皮囊剖开，看看他温热内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种颜色。“冲锋夹克，保暖速干内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袜。”他们已经进行过实践，发现保安队制服和手电筒能起到驱逐鬼怪的作用。

王明明的妈妈：“厕所里的镜子被你爸爸敲掉了。”这出突如其来的闹剧没有过多影响乘客们的心情，柔和的轻音乐重新响起，舞池中再次出现徜徉的身影。

刁明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怖, 他居然被吓得连san值都掉了两点。名字这东西，他们早就互相喊过不知多少回了。

秦非在脑海中飞速过着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尝试着睁开眼睛。……虽然没有得到收获。

几人并不知道，其实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张嘴瞎逼逼出来的。白色喷漆花纹？上次在封印之海的海底，祂做得还要更过分。

看样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船工的一只手已经覆上门板。一块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着：

什么死者阵营，什么指引之地，观众们根本连任务提示都没见到过！

丁立得出结论。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弥羊盯着广场中央空荡荡的平地，挑眉：“你确定，铜镜藏在这里？”

三途皱眉道：“狼人社区会不会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名字？”

这段悬崖虽然肉眼看上去很恐怖，但实际上，每隔一小段都会有向外的坡度。“这是……？”林业觉得那图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体在哪里看见过。青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句让所有人都心脏咯噔一跳的话。

旁边还有其他的摊，卖挂坠的，卖玩偶的，卖扇子的，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过于繁杂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可轮到小秦再去的时候, 就像变魔术一样，硬是一个接一个, 将剩下的祭坛全都掏了出来。玩家急于确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问了一遍。随着视野移动的弹幕界面上，正在疯狂飞过彩虹屁。

“刚才我巡逻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从前面那栋楼一楼的窗户里翻出来。”推着小推车售卖瓜子零食饮料的服务员灵体嘴都笑歪了，绕着观众群一圈圈走个不停。秦非心中隐约掠过一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