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很小，不过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样的工艺刻着一副图。“我的妈呀，宝田先生就在房间里，所以主播刚才是当着艺术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毁了？”再浪费口舌又有何意义？

谷梁看着近在咫尺的闻人黎明的脸，又看向站在后方阴影处的秦非，面色苍白。说话的是一个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强的玩家。

小秦分明和开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条路，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连精神补充剂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却一点事也没有？想来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边。侧耳细听，似乎还有薛惊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会扰乱秦非的视听, 这倒不算什么，反正秦非一眼就能记住自己看到过的脸。

“嗯。”或许是随时可能死翘翘的威胁太大，还真叫这玩家搜刮出了一点。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刷成片了, 但弥羊并没有打开弹幕界面。

画面正中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圆圈，圈的内部画着两道向下的线。

过了不知多久，深坑侧方所对的某个石洞中，有纷杂凌乱的脚步与人声传来。熊玩家发现了线索。

回过头时，却见弥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复杂眼光望着自己。祂背对着他，没有出声，秦非却能精准地明白祂想说的话。极细而长的触角在水中左右曳动，在这一瞬间，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时颤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刁明仓惶地发问。

“每天不是溜门撬锁，就是偷鸡摸狗！主播，我宣布你被逮捕了，现在立即关押到我家里去！”他拍了拍手：“大家请听我说。”

王明明的爸爸：“哦对了儿子，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仅仅遵守规则是不够的，规则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骗玩家，只要隐瞒住一些关键信息，就足以在意紧要关头令玩家措手不及。”

天气由晴朗到风暴交加，如今头上甚至开始闪电，隐约有闷雷，在云层背后翻滚。阿惠现在高度怀疑，对面小队的人全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

契约生效后，两名玩家在当前副本中的一切行为均会受到契约约束，不可违背。他挥了挥手，开始说起第二件事。秦非一开始将刁明拴在了队伍最后，但他老是乱动，不跟着大部队的方向走，把队伍末尾两个人拽得差点打结。

时间倒退回一分钟以前。前行队伍已走到尽头，两条岔道一左一右。毕竟，底舱的工作区也标了“非请勿入”，但秦非他们进去了，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个NPC在副本剧情中的参与度很高，事关许多重要节点。“？那我倒是要去看看。”

B级？在这片刻的时间内，他已经状似不经意地穿过了重重人群，成功抵达了他精心选定的NPC小姐身前。“或许，可能，副本给了我们精神污染？”

他似乎早就知道答案。“干得漂亮。”秦非对陶征看眼色的能力啧啧称赞，简直怀疑他以前就是职业给人做狗腿子的。秦非觉得，闻人黎明一脸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可怜。

距离秦非上楼已经过去近半小时了，弥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逐渐变得越来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着什么似的。弥羊瞪了杰克一眼，跻身挡在秦非前面。

两种选择，无疑都极其危险。

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啸的寒风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声响，也吞没了他们的脚步声。

猪人顿了顿，在这里卖了个关子。A级玩家的储物格数已经非常多了，请问他要一个空间戒指有什么用啊！

通常情况下，人在收到此类邀请时的第一反应，会是问“什么房间”，或者直白地拒绝。秦非刚才往下划，却意外看到了一条昨天凌晨的本地新闻消息。

绿色的房门背后，是一间约10余平米的房间，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正中位置摆着一张矮桌。他还以为对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议劝服，打算和他合作。

一排排整齐的摆渡车停在道路两旁，每辆摆渡车前都坐着一个身穿制服的NPC。

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几分钟后，一行人修整完毕，黎明小队中的全员都已恢复意识，丁立上前询问他们要不要一起离开。想到“会主动伤人的怪”，薛惊奇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老保安嘴上叼着一支烟，劣质烟草燃烧的呛鼻气味让秦非呼吸微窒。倘若林业在这里，恐怕一眼就会认出。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

林业的目光瞬间紧紧黏在了秦非手上。假如造成这一切的不是秦非，而是其他什么人，谷梁扪心自问，他绝不可能对对方心无芥蒂。

“你们说这玩家是不是走后门啊？我看他和那个负责NPC关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诉他了哪间房间最简单？”玩家们自从踏进副本的那一刻起，脚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什么只能赢或者死，说的好像很严肃的样子。”闻人黎明下意识回过头去看秦非，却见对方正低头，半握着拳，望着自己弯曲的指节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非沉默下来，认认真真继续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