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院内的十余双眼睛瞬间齐刷刷看了过来。D级大厅门口,来来往往的观众被那两个灵体的对话所吸引。前两个榜上每个排列了10个名字,而最左侧的新人排上,“小秦”两个字赫然挂榜首。
“主播的胆子好大!隔着一道光幕都有这么多观众被吓到,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林业的心里又开始咚咚打鼓。
怎么他们每次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光顾着干着急的时候,他都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简单来说,无论在场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远是那个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什么、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抠,但自然是徒劳,除了将脖子上的伤口越抠越大,没有起到半点帮助作用。这场直播一共只持续七天,只要玩家在这七天中尽可能地不出门、不参与一切非必要活动,就能将遇到危险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他的半边身体都被拢在阴影里,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就要与墙面融为一体,成为一根默默无声的柱子。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灵牌都是紫黑色的,质地看上去和义庄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迹镌刻着主人的姓名。可这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真是服了,这个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会考这一道题呀??”大家一共只搜了4个房间就找到了结果。在萧霄看来,秦非不过是盯着对面的女鬼发了几秒的呆。
“答应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卧室中没有找到和父母关系有关联的提示?林业看着秦非八风不动的模样,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起在守阴村副本参加村宴时,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抠自己眼珠子的场景。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够遮挡视线的,也不过是脚下还不到膝盖高的杂草。
青年眉目微敛,语气轻柔而缱绻,不像是在给恐怖直播的观众们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间随意的闲谈:
“可是。”孙守义对面,一个玩家哆嗦着举起手,打断了那人的话,“导游说过,如果不小心直视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东的山坡…… ”
他和鬼火傍晚时单独聊了几句,鬼火似乎是想从萧霄这儿套点秦非的消息,奈何萧霄本人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它对面那个人手上的黄符散发出的能量,如同一条又一条隐形的绳索将它捆绑束缚,右边僵尸现在看起来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实它一动也动不了。
你看我像是敢碰这玩意的样子吗???而直播大厅中,正在观看直播的灵体当中却蓦地传出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来。萧霄呼吸急促,脚下都变成了小碎步。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却忽然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但,那和卡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就像一个挂件一样,被不同的大佬们拖着走了一个又一个副本。
玩家们沉默地围成一圈,秦非双手交叠,坐在人群中间。
“是他自己不听指令,不能怪我……”然而,很可惜。
秦非压下心中细微的烦躁,面上丝毫不显,柔声开口道:“亲爱的鬼女小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玩家们似乎想到了什么,齐齐打了个寒战。
他们好像也正在被个什么东西追,和秦非视线相触时,脸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虽然三途这样想着,可作为一个生性耿直而有原则的高玩预备役,她的目光依旧不断在6号与秦非之间游移。
无论是在大巴上还是在礼堂中,秦非的表现都毫无疑问地昭示着一个事实:这个玩家虽然看起来温和,实际却并不好惹。众人面面相觑。房内的空气安静,在紧绷的气氛中,床上的孩童动作缓慢地转过头来。
上一次在里世界时,黛拉修女的表现让6号明白了一个事实:他鼓起勇气,偷偷瞄了囚室内的0号一眼。
“对了,如果你们对副本内容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最好在这里一次性全部说完。”是啊!“幼儿园的杂草需要清理。”
“卧槽,真的啊。”“那我现在就起来。”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观众们甚至都没能留意到,他们是在被镜子照到后才触发了死亡flag。说罢, 程松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和善微笑:“你们这两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萧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三途真的很想翻一个白眼。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秦非将灵烛收回背包里,就着黑暗继续向前。
程松不悦地皱起眉,刀疤却不为所动,执拗地望着村长。
就连他们都没能成功完成的事。“主播就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没发生啊……”
秦非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不同词汇。
这间房的大门开了一条缝。直到萧霄,转过下一个转角。其他人被他的样子吓到:“你怎么了?”
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可是……”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