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迅速远离了刀疤，虚倚在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若是死在这种用脚趾头都能看出的漏洞里。

在秦非身体情况没有变坏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几年，三不五时便会接触到一些问题青少年。

众人点了点头，没人有异议。

他缓步行至镜子跟前。

老板娘懒洋洋窝在柜台后面，半闭着眼打瞌睡。血腥气在礼堂里弥漫。说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黛拉最讨厌同性恋了，我之前看过几场，每次有同性恋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场都很惨的。”“神父……”用绕圈来形容或许不太恰当。

秦非在有人在的时候一概不说话，装出一副高冷的NPC样子。

14号的死肯定和他有关，可自从14号死后，2号的精神状况明显就出了问题。他们从离开副本出现在城外，到现在穿过巷子进入F区，耽误的时间一共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附加条件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听人讲故事的，费了半天功夫，就开出一条毫无卵用的支线剧情来？”一旁萧霄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你真的升到D级了？？”

秦非抿唇轻笑，对工作人员说话时的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干枯如柴的手指来到眼眶边，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样一点点、生生将指尖嵌了进去。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似的。凌娜与萧霄见状忙挡在秦非身前。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两颗无机质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别这么急性子好吗？主播没有猜错，那条规则也不是假规则——反正我不剧透，你们自己等着看吧……”客厅里，王明明的妈妈正在门口玄关处换鞋。食不言，寝不语。

泛着浅淡荧光的数字，如同一块块碎裂的玻璃，在深渊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见踪影。如果是这样，那徐家爷爷还将书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带走不就好了。他就算想带也没法带。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队伍，不禁嘴角微抽。他就说，他被关在惩戒室里的这么会儿功夫，观众怎么居然还能为他开出一个赌盘来。

泛着浅淡荧光的数字，如同一块块碎裂的玻璃，在深渊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见踪影。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那道副本刚开始不久时，玩家们在教堂里听到过的钟声。“你们不是以前看过这个本吗，既然这人是个npc，那他以前出现过没？”

修女站在那里，像个监工一样指挥着看守门的动作。鬼火被背后逼近的电锯声惊到，在门口吱哇乱叫。秦非却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困窘。

像是有人带着怒意往这边冲来似的。

虽然相处时间还不足五分钟，但秦非已然下意识地职业病发作，从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为逻辑。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秦非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转脸避开了其他人充斥着“秦哥哪来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视。

这一记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边僵尸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整个脑袋直接脱离脖子，在空中飞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六，本次旅行采取旅社包餐制，早餐开始时间为8：30分，午餐开始时间为11:30分，晚餐开始时间为5:30分，请各位旅客在饭点前于住宿地点门口集合，逾期不候。”导游依旧没有出现，趁着天色尚且不晚，几人整装待发，向村口行去。

这栋楼每层十多个房间，前后共有两道楼梯，上下从不拥挤，谁还会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询问。还可以这样吗？身旁那东西就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脆弱，蓦地逼近。

秦非挑眉，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便明白了过来。

他对着空气伸手，从随身空间抓出一件带兜帽的黑色冲锋衣塞进秦非手里：“好歹用个帽子挡一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闪过，沉稳有力的手臂紧紧扯住凌娜的手腕，将她从尸鬼的嘴边拽了回来。“不行了呀。”

有点不信邪，再摸两下试试。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让那些老玩家们全都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村长摇摇头：“没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动很耗费体力。”

告解厅算是彻彻底底的报废了。那里写着：敢不听话就把你脑袋再卸下来一次。

再死一个人就行。眼见马上就要冲到两人面前了！通通都没戏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其实很是有几分诡异。

三十秒过去了。

一想起来，萧霄就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