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萧霄，站在秦非身旁，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老佛爷身边大太监似的得意：

屋内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现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萧霄站在秦非身后，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因为这并不重要。

良久, 神父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让给你？”他只好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试图通过和村民搭话来了解情况。唔，好吧。

眼前的教堂纤尘不染，雪白的墙壁和银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种冰凉而无生机的冷色调。刀疤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的手在身侧一摸，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来。

“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刚才好像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这是一个老式的小区，居民楼房龄看上去有十几年，楼高都在10层左右，外墙大约是在近两年翻新过，漆面还很平整干净。

因为san值下降会给人带来诸如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之类的生理反应，这是极其直观的。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无声地咒骂了一句。

其实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聪明人，她的天赋技能主要都点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谜本就不是她所擅长的。

奇怪的是，向来疼爱孙子的老爷子这一次却噤若寒蝉。

外围的人并不知道里头说话那人已经死了，还在气愤地作着回应：

或是被里人格所诱惑，心中冒出种种邪恶的念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身后，2号玩家与0号囚徒紧追不舍。

坐在王顺身旁的人试图制止他，却被他一掌挥开，险些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点都没掉，系统是卡bug了吧……”

孙守义看着失去理智的王顺，皱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撑过这关，也……”

简单来说, 现在, 秦非就是被系统公开认定的，现有的C级D级主播中, 综和实力最强、最有希望跻身总榜的明日之星。这是萧霄今晚遇见的第一桩倒霉事。到处都是苔藓的影子。

三途点头：“6号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伤人就可以被MVP带着一起通关，他们的联盟注定维系不了多久。”

假如玩家们通过“躲进棺材”就可以规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惩罚，那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过简单轻易了。

安安老师的双眼倏地瞪大了。秦非半垂着眸，缓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旧居高不下。

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观众叹为观止。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可不知为何，在徐阳舒记忆中，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

他说猎头们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这种职业的，一个个都是狠人。“艹怎么办？我好气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这里，那可真是……”两人一路向前，来到了那间医务室。

秦非没有客气：“凌娜动手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拦她的。”

2号自从身上沾了血后就有点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声喊叫起来：“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把我放开！”0号囚徒上午追杀他和2号时，身上还没有那些鞭痕和烙铁烫伤的痕迹。

他终于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萧霄愣了一下：“蛤？”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来到寝室区域的。萧霄点头，上前试着拧了好几下门，却都没拧开：“这门怎么拧不动？”

屋内，低低的童谣声仍在继续。在这一刻，徐阳舒心底突然难以自抑地涌起一个念头：他无比确切地断定，这个正在对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纯纯是因为发自心底的温柔与善良。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颤，眼神闪烁，他磕磕绊绊地开口：很明显，徐阳舒就是那个潜藏在一众玩家当中的NPC。

“呕——”

那笑声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紧接着，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这太不现实了。“老是喝酒？”“11号，他也看到了。”

他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反而不急不徐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