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恨铁不成钢：“那你出去干什么。”散发着血腥气的利爪抓破了萧霄的外衣，几人手中都没有武器，孙守义抄起一旁祭台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掷了过去，正中僵尸额头。伴随着系统提示响起的，还有一声清脆到极致的咔嚓声响。

导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大巴车上顿时乱作一团。不可能是因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隐藏身份。3号的罪孽是懒惰。

鬼婴坐在书上，抬头见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三途试探着看向秦非。

他伸手动作及迅速地开锁、一气呵成地将门拉开。他的傀儡们在周围站成两排，纷纷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颠的东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因此宋天现在其实还是懵的。即使只是E级世界的污染源，也是从来没有灵体见过的新奇场面！

他在沙坑旁踟蹰良久，在安安老师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他好迷茫。这是比之前在守阴村的乱葬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还要更加极限的体验。

这么有意思吗？干净的空气中凭空浮现出无数微小的灰尘颗粒，吸进鼻腔内时带来刺鼻的异味。

0号面色神秘，从齿缝中挤出窸窸窣窣的怪诞笑声：“你真的害怕吗？还是觉得享受？”

紧接着，他手里拿着的皮球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宋天傻乎乎地发问。反正，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肯定是要说的。

当他们从那个卵中破茧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彻底沦为蝴蝶的傀儡。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老板娘愣了一下。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说着她将一串钥匙交给秦非。三途目光如炬环视四周。不如让他们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觉睡醒再说。

他正一门心思盯着门上的把手。2号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异化后就变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恶心怪物。他没有里人格，也没有阴暗面。

可是，系统好感度不会作假，导游应该不至于恶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秦非点头：“当然。”萧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清澈的愚蠢：“现在不能告诉你。”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棺材里既没有尸体，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或残留的痕迹，要不然，里人格的声音就像发了疯一样一直在他耳边来回播报，他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鬼火被背后逼近的电锯声惊到，在门口吱哇乱叫。

系统没有告诉他抓鬼失败会怎样，但以一个活人的直觉，宋天已经感知道了：面对林业的提议，中年玩家表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迟疑： “可是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现在去村东，我们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赶回来。”站在光幕最前的观众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

虽然他现在是个白痴, 但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的常识还是留在脑子里的。“我实在没有想到，身边竟然隐藏着像您这样伟大的传教士。”黛拉修女盛赞道，“秦老先生！”另外两个修女头上的提示则更简单一些，没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个字。

“别怕。”他无声地叮嘱道。打发走他们！修女站在布告台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问道。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头都要磨秃噜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许对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刚才我们本来想跟着前面那个NPC一起进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拦在外面了。”他皱着眉头来回寻找了几趟，始终没有发现萧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继续向前，直道推开了这扇门。

“这他妈的又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

秦非蓦地皱起眉头。

萧霄跟着走了进来，鬼婴在里面爬来爬去，整整一分钟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是什么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探员一脸神秘莫测。王明明的爸爸：“没关系，那就不买了。”成功趁着棺盖闭合前将这串铃铛顺到了手里。

好吵啊。这亲昵的姿态几乎令三途与鬼火动容了，先前因为秦非设计他们而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的话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

别人还很难看出来。

……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导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宽大的帽檐几乎将他的大半张脸都淹没在了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