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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下这场副本,是带着任务来的。

这是急眼了吗?秦非当然不能让手将棺材打开,他飞快地伸手,扣住棺盖两边凸出的木椽。

总比等十天半个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没时再去面对死亡危机要好得多。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墙面上喷溅的血:“餐厅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这个高度,要想溅上这样大量的血,只有一种可能。”

在黑咕隆咚摆着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这种招鬼游戏, 男人光是想想就觉得两股战战。

头顶的阴云散去些去,惨白的月光穿过云层,在他脸上落下起伏的投影。其实秦非并不是来找修女的。

“不对吧,副本开启时系统没提过这茬呀。”“小心!”林业的呼喊伴随着拉拽的动作,将秦非从散发着血腥气味的尖牙前带离。

前方挡路的石碑忽然变得格外刺眼,谈永双目赤红,抬手想要将它推开。无人应答。

那是个短发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长袍,长袍不新不旧,看着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纪应该同秦非差不多大。这是亡命之徒身上惯有的气质,秦非十分熟悉。这幅表现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

他们谈论的时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识地向着祠堂所在的方向张望。进入礼堂前,秦非靠着源源不断的啰嗦将导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导游对待秦非的态度已经与对其他玩家有了明显的不同。“三途姐!”

祭堂依旧还是那间祭堂,却又与先前并不完全一样,不远处的祭台上空空荡荡,那些灵牌都不见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皱着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据萧霄说,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处问别人“黄毛”是什么意思,问了一轮后终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连着几天都没什么精神。

凌娜站在最前方,举起手中的蜡烛,烛火照亮了纸张最上方的标题。那些新人全都围拢了来,就连老大爷,同样也在犹豫过后也站了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外面应该是有人的。在尝试用各种姿势脱困自救无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阖起双眸,静静地闭目养神。

听秦非这么说,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隔着一道墙,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门推开一道缝偷听的神父:“……”

对于这骤然转变的局势,6号完全是一脸懵。

两人在水吧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秦非思来想去, 从直播开始到现在,萧霄并没有做过任何脱离集体的事。毕竟看着两组目的相同的队伍,在那里猜忌来猜忌去,对于银幕那头的观众来说,一定十分富有戏剧冲突。

直播画面中,秦非应付完神父,迅速将钢管抽回。王明明该回家吃午饭了。

黄牛……还有什么正不正规的……这种澎湃大概可以类比为,一个人被他的死对头强压着打了很多年,内心积压愤恨、逐渐变态。

医生的眉头紧紧皱着:“你找兰姆有什么事?”

紧接着,秦非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近距离出现在了他脸前。萧霄:“……”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冲上去就踹了那条狗一脚!!

——这个念头,以前每次被boss追时都曾浮现在秦非的脑海中,但秦非可以确信,这回, 他绝对没有夸张。看崔冉的样子,她应该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头男说出红方任务内容后,还维系着一脸淡定的表情呢?

但16号以后的那些玩家,无一例外,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来。秦非:!

和刚才那片虚无不同,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喜欢眼前这坨像垃圾一样的东西。

秦非轻轻“唔”了一声:“这个嘛,我没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来就有的?”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

这还是秦非开始直播以来头一回独自在副本中醒来,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完全没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我猜,大概会走到教堂员工们的后勤处?”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来兑换成了能够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缓SAN值下降的药水。

一道沙哑的嗓音突兀地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那是什么人?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实,主会对我降下责罚。”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他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礼貌地扣了三下门。

不变强,就会死。青年安静而放松,任由浓雾将自己完全笼罩其中。这老头,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那笑声像鸭子般低沉又粗哑。

作者感言

“卧槽,好牛逼啊这个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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