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去过屋檐上挂着红纸钱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个狂化的老爷子。秦非在过道上走着走着, 突然发现身后的脚步声不见了, 他回头这才意识到周围空无一人。秦非低头轻轻咀嚼着食物，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餐厅里的众人。

别说里世界那几个甩着电棍、随时都会往人后脑勺上抡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几个白修女，看起来也都很不好说话的样子。他只能自己去查。

这才是现如今的重中之重。无人应答。

当时他和刀疤之间的距离比凌娜冲过去的距离要近得多。和‘祂’有关的人，这点面子她还是愿意给的。

真正得到过医生关照的人，只有——道长有一瞬间的恍惚。“村民家里其实也不太可能。”

【恭喜12号圣婴获得：1积分！】

——就像刚才迷雾中那人所做的那样。所有靠近他身边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满身脏污。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会介意的。

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显然，这绝对不是个人。还有鬼火！

一张。

“再说主播又不像我们一样能切视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

“尊敬的神父。”灵体一脸激动。

如果早知道12号托他办的事是这个，那他当初一定不会点头答应。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紧接着，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6号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变得奇怪：“你没听见系统提示音吗？”

例如那扇门的背后是红色的，又例如他被黄袍鬼抓住了两次、却总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脸庞浮现起一个略带羞涩与尴尬的笑容。

他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震颤，好像羽翼轻盈的蝴蝶振翅翻飞。撒旦大手一挥，盒子瞬间燃起一蓬火，悬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烧殆尽。

“在等着积分到账呢。”秦非来了兴趣，从邮箱中调出那封邀请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说明。青年神色依旧如常，姿态温和语气平静，似乎并不是在讲述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经历，而是在学校的讲台上教书似的。

不过好在先前他已经为这种可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们足够给力。“14点，到了！”

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大家都没想到的事。会是他吗？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将这当成一回事。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门口涌去，狭窄的门框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林业几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秦非却微笑抬头看向导游，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话：“旅行团的住宿条件真不错。”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吓到10号，但很显然，6号的反应要比10号快得多。修女说话就像猜谜语，假如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只要虔诚就能得到积分，那现在多少也该有一两个人拿到了吧。

【爱你的妈妈：好感度10000%（你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的宝贝）】【0039号副本直播已结束，请主播有序离场】

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应该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和‘祂’有关。”

程松皱眉：“试着敲一下门。”

有了骨架和皮肤的鬼婴看上去比之前长大了不少，是个一两岁大的小男孩。假如那个壁灯是活物，现在恐怕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要跑路了。“谁说E级玩家就不能消灭掉污染源呢？”

有些人当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几簇视线在空气中触碰，很快，他们便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来。有人清理了现场。遮蔽视野的浓雾尽头，一座建筑正无声地伫立在那里。

玩家们眉心紧锁，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额头。

秦非闻言一愣：“难道鬼怪们都伤不了我？”秦非步履缓慢地挪动在杂物中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东西。现在看来，想必就是受制于这条规则的缘故。

秦非已经隐隐预感到，他身上潜藏着某些东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不对啊，怎么轮到他就变成这样了？刚才那个秦非一凑过去，导游整个人看起来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对他——那眉头皱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夹死。他听萧霄说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关的知识点，可知道副本结束，都完全没见到这个污染源的影子。

“我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