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巨石敲击地面。

外面的路上也一个NPC都没有。要说他是在逛街, 这也不太像。污染源愣怔片刻，眸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分明的情绪。

当时那几个从房间内走出来的玩家，神情惊恐又沮丧地告诉陆立人：

蝴蝶做下这个决定时云淡风轻，可对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却无疑是灭顶之灾。

一只手突然从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与应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态依旧平和, 垂落身侧的手姿势放松, 冷白的皮肤下并不见因恐惧或紧张而激起的潮红。

他站起身，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经过掉在地上的通风管道口时停住脚步。

他要帮助污染源找回记忆，顺便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悬崖之上，后方道路尽头。系统在设计这个环节时，就没有给他们留下过无伤通关的可能。

他们现在正站在一片断崖前方，眼前就是深不见底的雪山深渊：“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但事实上，系统在副本最开始的时候就将死者的存在捅了出来。

“零下10度。”

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着污染源的眼睛。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根据纸条上所述，鸽子，是神明的使者。

孔思明的手机在闻人黎明那里。像这种身材格外高大的玩家，在AB级玩家中不算少见。望着尸体脖子那颗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脸的脑袋，青年不禁陷入了由衷的沉默。

现在，小光幕中。

“以前是他运气好，这次，他是真的要完蛋了吧？”——还是那种没人疼没人爱、可怜兮兮的厂区看门小狗。

拿到邀请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进入副本提前预组的邀请赛，而只有成功通关邀请赛，才能得到参加个人展示赛的名额。只不过当时，雕塑摆出的是笔直的站姿，而现在却变成靠墙蜷缩坐着了。“前面没路了。”

崔冉没回答他的问题：“你再仔细看看。”这个词汇，为什么会从一个NPC的口中说出来？秦非眸色微沉。

弥羊自带马甲，进入副本以后就可以用自己的皮肤，从来没去看过商城里全渠道皮肤的价格。

他并不觉得自己上，就能扭转先前失败的局势。玩家们并未配备呼吸装备，按理说秦非憋气的时长最多不会超过几分钟，但肺部并未传来任何不适，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

“行。”闻人黎明嘴唇有些发白，虽然什么也没说，却答应得飞快。

秦非眼前略过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闻人黎明看着她的表情，越看越觉得眼熟。弥羊欲言又止。

“王、明、明！”是不是还要送面锦旗给你啊？？？

“我见过鬼！早上我想出社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外面有好多鬼。”雪洞内陷入漆黑。如果有的话，那就用两顿鞭子来解决。

被标记的玩家又不乐意了，并得到了稀稀拉拉几声附和。衣着光鲜的尊贵人类们捂着嘴尖叫起来。

吕心的眼皮蓦地抽搐了一下。

谷梁压抑着语调，眼底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那东西似乎在动，片刻后它又出现了一下，继而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林业心下微沉。

弥羊愈发幽怨：“那我们要是永远运气不好呢？”

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A级？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前两名NPC的头顶。

秦非默不作声地将腿挪远了些。电台，或者电视。

秦非在直播开始时给他讲的那个鬼故事在他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三天内慢慢生根发芽。

“他们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吗？你告诉他们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