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统也该把尸体清理干净。

秦非眼角一抽。

“我想问一下，老板娘，你家要义工吗？”秦非两手支在柜台上，半个身体都凑上前去，笑得眉眼弯弯。

没有人知道谈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程松只能根据这条线索字面上的含义，去向村长了解情况。这充斥着惊险、刺激、死亡与绝望气息的画面，即使脱离F级世界，放在E级甚至D级世界中，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彩！

“距离倒计时还剩最后30秒的时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颗球，然后生死时速冲回大厅把球塞进了小桑手里。”

被2号杀死、分尸、啃食。他是真的。

那截哨子现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明明他开出的条件如此诱人，可12号就像是能够一眼看穿他的谎言似的，半点都不上当。秦非诧异地扬眉。

不过，嗯。“什么别装了？”萧霄一怔。“你、说、错、了！”

那人与他一样衣衫褴褛、混身狼狈，可眼神却是有别于他的坚毅冷静，漂亮的侧脸线条干净得如同一幅艺术馆中典藏的油画。

休息室墙上贴的那张规则中有提到过，如果告解厅的钥匙不见了，玩家们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补拿。

“到底要不要这么办？你们自己掂量吧，反正……”那个装着山羊头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样，当着两人的面飞了出来。“就像是填空题一样，任何内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那粗犷的、带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够浸透石质墙壁沁到墙面另一层去似的字样，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骨缝发冷。秦非道：“我们能在祠堂里逛逛吗？”

说来也是奇怪, 整个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厅却依旧和秦非在表世界见到过的一般无二。

刚杀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轻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负担。“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看见的那一眼，大概是导游用了什么法子。

那条规则中强调了玩家们需要“保持大脑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断出，假如玩家们接触到了活着的死者，很可能会大幅度掉san。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E区已经不安全了。而结果显而易见。

假以时日，他势必能够成为与蝴蝶比肩、甚至将他远远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如潮水般涌来的腐烂尸鬼、扑鼻的恶臭、吞噬一切的恐惧与绝望……“不能杀人，拿不到人头分，那该怎么办呢？”

见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开心，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被其他玩家发现……他们会被打死吧！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被称为“赌徒”的特殊群体。秦非：“……”

“没什么，我们就随便转了转。”男人语气冷硬地回答道。

此时此刻，弹幕里的声音和秦非的内心OS诡异地同频了。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双隐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软而疲倦的光。

他喃喃自语。本来就不存在嘛，想得起来才是有鬼。

暗红色的追逐倒计时旁，缓缓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语——咳，以及胡言乱语，哄了哄npc而已。

萧霄全程紧张得直冒汗，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死死盯着身旁正在和鬼女打着眉眼官司的秦非。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在无数的时间和空间中，我们分散开，却又是一体的，不分彼此。”

在兰姆的视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见，那片黑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第二日太阳升起时，青面獠牙的僵尸们再度化作一具具不会动弹的尸体。

游戏终于结束，玩家们站在原地，目光齐齐投向房间正中的棺材。

他似乎非常好为人师的样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着头，带着一种浓浓的教诲意味开了口：“你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注重观察。”玩家们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台的边缘。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长了一个头一颗脑子，怎么两个人的智商差距就能这么大？

那些只在传说与噩梦中出现过的生物，此时竟活生生出现在了众玩家眼前，阴森鬼气缭绕，空气被无形的怨念所占据，霎时间阴寒无比。咔哒一声。一旁，萧霄还睁着他好奇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