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纸钱落地的瞬间，原本站在窗边的老人以一种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速度飞快站起身来。有人清理了现场。

有人跑过来了，越来越近。

直播结束了，而他们还活着！大多数人都自行发现了吊坠后的数字，只有一两个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诉他们后，才露出和萧霄一样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一个八卦图。

圣婴被告密后会被扣积分，那神父呢？卧室则是最简单的，随时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觉前顺势翻找翻找也不迟。孙守义低声道：“每个月一个。”

在逐渐明亮的光线中，一具身着长衣的人型物体静静地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很快，系统播报声便解决了秦非的疑惑。可以看出，她脑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着事件的合理性。

他一定是装的。

然而，事实证明，人不能忘了“乐极生悲”四个字怎么写。

……“呕——”他继续询问艾拉：“医生在哪里？”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错漏的路标，引领着秦非前行的方向。

“啊啊啊我艹，妈妈我瞎了啊啊啊！！”

这一幕令其他人一头雾水。而这一次，他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很快，新的打击便接踵而来。因为是R级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异性非常巨大。虽然大家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但哪怕仅仅从神态上区分，依旧可以轻易辨别出高低阶玩家之间的不同。这个家伙, 能从副本开始时一直装死到现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随便糊弄的傻子。

“多可爱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他根据一些进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线索, 去实地绘测了一张守阴村祠堂的地图。

秦非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快出来，快点！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饭的时间到了！”“虽然那几个玩家并不一定能够成功完成鬼女给的任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找到了最正确的通关流程。”

放眼望去仍旧只是一连串的“老婆老婆老婆”。虽然前阵子内部传言过想招揽小秦进入公会，但那也是负责这块的高层该操心的事，和他们普通玩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望向了脚下被忽明忽灭的烛火照亮的某处，忽然灵光一现。在这个副本先前几百次重复的直播中, 竟从未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那个默不作声的24号圣婴还有着那样特殊的一面。系统提示音在秦非脑中不断响起。

【红方阵营：白方阵营 =0：1】

萧霄：“哇哦！……？嗯？？”

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扰乱他的思维。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坏事啊！那个人影消失的瞬间，萦绕身周的浓郁黑暗也开始退散，像是涨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个方向。

看见萧霄一脸羞惭地低下头去，秦非笑了笑，将酒瓶归回原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扯了半晌闲天，那边的鬼火男终于注意到了他们。果然，卧室的镜子有问题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节目总是要在漫长的广告之后才会出现。”萧霄想不出来，萧霄抓耳挠腮。假如将他放在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来的话，0号看到24号，又是否会……

他用佛尘将秦非紧紧禁锢住，凑上前去闻了闻。当一个人——或是一个神, 亦或是一个魔鬼。至于秦非这场渔利具体要怎么收……萧霄是一点也没想出来。

一片安静的走廊上的确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每间牢房中的囚犯都遍体鳞伤。

“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刚才都没有看见，大概是开了独立空间。”

他忽然觉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会把他认成女性。果然，卧室的镜子有问题的，并不只有他一个。直播间内，弹幕一派哗然。

撒旦点点头，冲秦非扬起下巴：“你说。”对啊，为什么？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瘾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对自己如此放纵。他伸出手，掌心摆着那个修女发给玩家们的圣母抱婴挂坠。假如他们都能够活到最后，这样的差距足够在系统在评分时打出天差地别的两种分值。

耽误这么久，早餐时间早已过了，炒肝店里不复刚才热闹。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