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步数依旧平稳，清瘦的脊背挺直。

“我来这里，是为了代替我的朋友们向您忏悔。”三明治还散发着微微热气，口味与面包店里卖的没什么不同。

……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话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个好觉。”他张开五指胡乱在地上摸索，片刻过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刚才被他踢开的东西。“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阁楼上的窝里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甚至是隐藏的。孙守义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传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镜子前点上一支蜡烛，呼唤三次她的名字，她就会出现。

萧霄：？也有高阶主播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他用尽全力回想着：“他的口袋里放着黄色的符纸，身上还有一个布袋，脸偏向左侧，像是在看什么东西。”这条台阶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难走，如今秦非和萧霄更是一边夺路而逃，一边用手指头死死抠着一侧的墙壁，生怕自己脚滑掉下去，直接将底下狂舞的电锯变成碎肉机。

但20个人并不足以将整个建筑群全部包围起来。

和导游比起来，这个丑模丑样的小东西竟然还挺友善。但秦非的头脑却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这三点之中，二楼应该是危险系数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会诱发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认为，最起码也要等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时再做尝试。他向两侧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开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来这里找过我，说他们和你走散了。”这是一件双赢的事。

“你也是新手妈妈吗？”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渴望。

“目的地已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良久，她终于开口应允：“最多一个小时。”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

孙守义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吗。”秦非曲指轻扣着地面，半垂着的纤长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浓重的阴影，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增添上一抹神秘难测的旖色。兰姆站在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放开，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着，显然已是恐惧到了极致。“只有这些吗？”秦非追问。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来，紧接着是眼球，再接着是眼眶。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他上前一步，握住萧霄的手，郑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样可以做到！”

秦非抬起手，佯装捂嘴咳嗽，实际上却双指拖动放大了那块奖牌。

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们刚好是一边的，这当然很不错。它能够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动山摇。

“你猜？”秦非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总之，我相信应该比你高。”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来的那个人？”终于，三途的神色一定。门的左下角装了一个门吸，玄关右侧的地面上没有摆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报废得彻彻底底。

萧霄甚至回想不起当时她和秦非都攀谈了些什么。他只记得，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她便引着他们向人群反方向走去。眼看秦非忽然顿住脚步，大厅中，连空气都跟着停滞了一瞬。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队的居民却全程没有半点反应，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一个。

他好像已经知道这些观众喜欢看的都是什么样的画面了……秦非能够感受到某种奇异的能量，正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流窜，像是一团黑色的雾席卷他的身体。他们会和副本彻底融合在一起，永远无法离开。

比起和鬼女无仇无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屋中寂静一片。——但也仅仅是十分细微的一些而已。

乱翻东西怎么就不纯洁了？再说了，玩家们因为害怕触犯规则，翻东西都是轻手轻脚，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马放回去，简直有素质得不行。

老玩家们不动声色地用视线交流着，电光石火之间，秦非表情未变，却忽然加快了步速，赶在另外三人之前一个箭步蹿入院内！秦非却摇了摇头：“对，但也不全对。”秦非来了兴趣，从邮箱中调出那封邀请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说明。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对视线齐齐汇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远处，林业嘴唇颤抖，眼中写满恐惧。即使那些东西就算被发现，别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他们也同样觉察到了古怪之处。

越是靠近12号楼，认识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时回应着那些面目陌生的NPC们的问好，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叫得亲切又热情。秦非脑海中晃过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

他们甚至连宋天不见的消息都没有告诉其他人！房间里面和走廊一样漆黑一片，几人挤在一起，就着蜡烛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