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起身,观察起告解厅中的情况。两人几乎快要被这意外之喜震傻了。
……居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从卧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栋栋整齐排列的居民楼,散满阳光的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走动。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在观众的眼中,这名玩家与一只蒸锅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蚂蚱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可以拿来找乐子的玩意儿。正在直播的画面中,萧霄和观众一样满头雾水。
面对紧闭的房门,秦非束手无策。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齐漂亮的白牙。
躲在旁边的囚房门后偷看的萧霄:?
鬼婴身上终于不再是筋膜与血肉,而是长出了一层皮肤来。
根据这句话中隐藏的指向来看,所谓的“糟糕后果”,应该不会是秒死。是萧霄。
家家户户门前都摆上了燃烧着的红色蜡烛,一支支蜡烛旁堆砌着成摞的纸钱。头上传来的痛楚还在继续。
老人家满心想着要留给有出息的后辈,后辈回来了,打的却是这样的主意。谁知道他会不会整点什么幺蛾子?看向秦非时,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凌娜好奇地盯着看了半天,终于发现,那个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样貌极为相似。见台下久久无人说话,修女道:“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我前往休息区自行活动了。”
一旦他过来,他们只会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样,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那两个曾经在规则世界中成为传奇的风靡人物,就此销声匿迹。徐阳舒一张脸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所以,他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学生王明明?秦非发现自己遭遇了鬼打墙,因此推断出,他必须要通过和那个NPC接触来结束这段特殊触发的场景。
坚持。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徐家老爷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离了守阴村,那时就连徐阳舒的父亲都还只是个不记事的小童,更别提徐阳舒本人了。不远处,萧霄见秦非醒了,迈步向这边走来。
按照导游之前说的,众人进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转,那里有一间堂屋,是专门收拾出来作为村长办公室用的。那可是能够污染整个世界的污染源啊!
到时候他们4个就会一起死在这里!购买的条件十分严苛,500积分,才能换一条线索,这还是D级及D级以下的中低等级副本的价格,高级副本更贵。
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一丝向往,仿佛能到这里来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不赶快下车就吃亏了似的。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着自己的“眼球”,将它举起,半眯眼凝视着,就像在阳光下鉴赏一颗珍珠的色泽。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秦非半眯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努力辨认着那些灵牌上的名字。
他十分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可能是红方,也可能是白方,这一点,我暂时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对我来说,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队友。”
……
“唔,这样。”秦非了然地点头,“不够的话,一会儿还有。”
一声剧烈的响动过后,舞动着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实心的墙上。几分钟后,服务生推着叠成高塔的酒杯出现在大厅中,而光幕上,直播画面也终于恢复正常。“你们能不能闭嘴,是死是活安静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迈开长腿翻过走廊的扶栏,直接进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至于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
而徐阳舒则一副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俨然是被吓得不轻。刀疤冷笑了一声。偷鸡摸狗被NPC抓现行了。
攀附在青年肩头的小小躯体黑气缭绕,浓郁的怨念将周围空气都染得阴冷了三分,听完秦非的话,它十分认真地眨了眨眼睛,紧接着,那股黑气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线条,越过空气,飞向不远处的某块石碑。
他不是认对了吗!“那一年,我乘坐渡轮去了神秘的东方。”对面的徐阳舒早已什么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