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越来越近。这条规则分明是个谜题，可谜底破解得却太过简单轻易，甚至简单到足够引人怀疑。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青年半眯着眼，细细打量。

比如村长，比如司机。可是这一次，他拿到球，却像是抓住了一把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还未燃尽的炭火。

随着村长的动作结束，礼堂里那二百余个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齐齐抬起手来！镜中的秦非呆了几秒，半晌没能回得过神来。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纠缠，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个角落，始终一无所获。

当时秦非就那样闲闲站在一旁，揣手看着他们。凌娜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王明明的爸爸：“没关系，那就不买了。”

但刚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摊，鬼火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消费不算很低，50块钱根本不可能支撑他们度过15天。

“就是有人过来了，是从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区的那个方向来的。”秦非伸出手指在墙上沾了点墙灰，在第3条和第4条规则的前半部分下方画了一条线。“不愧是E级副本，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着他随手从桌上拎起一个瓶子，“嚯，还是威士忌。”

难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说他们公会的坏话？他终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着的东西。在已经一条腿迈进镜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秦非床底的方向挥了挥手。

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你……”

……而已经发生过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厅那个血肉横飞的场面，给出的反应也都不尽相同摸完回头，冲几人摇了摇头。萧霄心惊肉跳。

对呀。

刀疤在门前搜寻一番，隐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复杂难辨。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认得没错，白方的阵营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秦非目光淡淡地扫过身侧的囚室。

只要秦非顶着王明明的脸，即使表现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为举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会生气或是怀疑。倒是鬼火，聊着聊着就开始大倒苦水。起码等10分钟倒计时过完，这两个鬼东西就会自己消停了。

背后，烟雾散落，三个追兵再次蠢蠢欲动。直播间内，弹幕一派哗然。

耳畔的空气寂静, 唯有系统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断响起。

无处可逃。

现现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为已不仅仅局限于想将他变为自己的傀儡。那些在赌局系统中成为热门选手的玩家们，往往是积分排行榜上上窜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样，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神父眼中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神色。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男生，穿着校服，面对镜头时笑容拘谨又羞涩，看起来性格很腼腆的样子。“不止你一个人有刀啊。”

明明刚才那个女人开门之前，秦非听见了她踩踏着木质楼梯上楼的脚步声。

不出意外的话，起码在副本快要结束、比分出现凝滞之前，是不会有玩家铤而走险，再去早餐铺扑碰运气了。会不会挖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

在这场直播的最开始，他一个人直播间里的观众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再乘以十倍还要多。此时他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抬起头，见秦非的门开着，十分明显地愣了一下。他要想掌握这具身体，就要首先掌握12号。

“怎么了？”有人问那玩家。“你听。”他说道。颠倒黑白，但又没有完全颠倒。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点了点头。他伸手抓住栏杆，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血掌印。基于直播间强盗一般的设定，秦非就连观众们讨论自己操作的弹幕都看不见。

可从大巴回到义庄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阳舒的头顶却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进度条。眼看就快到12点，秦非没时间去做尝试，他不再耽搁，将骨笛放在口袋里，抱着鬼婴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鬼使神差般弯下腰，伸手去捡。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的观众望着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我们绝对不会再犯了！”

……虽然现在的问题是。

就在秦非走进电梯间的一瞬间，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系统提示在所有玩家脑内响起。秦非留意到，那几个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刚才和他一样去了寝室区、走进过房间里的人。

这个副本再也不会开启了。只可惜这个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条就一直升得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