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外，扬起手中的花铲，狠狠敲了敲围栏，发出的沉闷响声令所有玩家都心头一颤。观众们没有看错，村长的确是懵了。但，假如不是呢？

青年挑起半边眉毛：“我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为什么不染黄毛？”高阶灵体抬头看向直播镜头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视着一只只渺小到可怜的虫：“这个npc的确是第一次出现没错，可徐家老宅却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总之，污染源，就是这个世界开始异化的最初起点。

几个鬼也不在乎了。两个女玩家对视一眼，一起点头。“什么？”灰色灵体一愣，向身前的荧幕靠近几步。

秦非抿了抿唇，猫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他用尽全力奔跑着。玩家指认鬼是鬼，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光幕中，义庄内的玩家们均是一脸凝重。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机会，他都必须要尽可能地去接触那个世界的污染源。他缓慢地抬头环视四周。她现在看秦非时，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传销分子——他到底是凭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听话的？？

孙守义手中的烛火明灭了一下, 走廊尽头，白色鬼影惨笑着再度袭来。

“我也是第一次。”

四角游戏本来就是一个灵媒游戏，玩的时候需要灭灯或者闭眼，谁也看不见谁。纸条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过似的，上面的字迹晕散开来，形状非常难辨认。

“像这样被送来教堂的囚犯数量多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秦非一边吃一边不慌不忙地思索着。

“我以我身为神父的职业道德给你们一句劝告，快点离开这里吧。”刚才两人进屋时，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说是累了一晚上，要进行休整，等到午餐时修女喊他们再出来。

但感叹的话刚说出口，忽然从旁挤上一个嬉皮笑脸的中年男人来。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在逃亡的落难公主一样，虽然狼狈，却依旧难掩其光辉。铺天盖地的“老婆”与“主播加油”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些不太合群的声音，大概是无意间乱入的新观众，难得见到这种阵仗，被吓了一跳：

程松心中一动。那他才能底气十足地说出“老板是鬼”这句话。

“什么什么，这个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啊。”

“至于狼人社区里的其他内容，我是真的一点也没见过。”

还是他敌对公会中的宿敌的朋友假扮的！！！暗色污渍团团粘着在门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迹，那道门缝好像又变大了一点点，浓郁的黑暗从中倾泻而出。

久而久之，两个公会的玩家互相之间心生怨怼, 在各个副本里都起过摩擦。三途听见后面传来的动静，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

毕竟今天的萧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怀疑，他从进直播开始就中了什么招。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声中，一道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了起来。

从他们充满目的性的行动路线来看，这次他们显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对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意外。而带领众人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恐怕——

他们的身影如离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残影，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擦着0号囚徒与墙壁之间的缝隙冲出走廊。是真的没有脸。他站在幼儿园的围栏边，正午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在他的眼底洒落一片碎金。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来的那个人？”秦非眨眨眼：“没有黄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没有得到回应。

孙守义看着失去理智的王顺，皱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撑过这关，也……”

总之，一个小时之后，礼拜终于结束了。几个过去常看这场副本的观众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饽饽，它们就像实时游戏解说一样，不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至于他时不时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来。

一波人直接来到过渡空间门口蹲守，另一拨人则留在服务大厅，准备捕捉秦非离开副本后的实时动向。屋内众人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咬牙四处逃窜。

有灵体对此提出质疑：

“怎么了？”有人问那玩家。像是一只找准时机潜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选着自己今晚的猎物。秦非忽然道：“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很久没看见导游了？”

观众虽然可以查看玩家的属性面板，但天赋技能属于进阶类信息，观众们只能看出玩家的天赋技能是否开启，却无法看到技能的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

再想想只有萧霄，站在秦非身旁，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老佛爷身边大太监似的得意：

？？？？？？？？很奇怪, 来到这间阁楼以后，秦非依旧无法调出弹幕界面或属性面板。萧霄一怔。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呢？”修女询问道。“那个NPC说，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来村里游玩。”具秦非说，他和程松同样也是在与各自的队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