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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个小时之后,礼拜终于结束了。因为,14点,马上就要到了。尝试良久,无果,秦非不得不放弃。

秦非想拉他,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只可惜,这份轻松连一分钟都没有维持到。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秦大佬,你打算几天以后进副本啊?”MADE,简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爱的公会。

秦非:……

“到了。”导游在大门前站定,喑哑的嗓音宛如某种失传已久的咒语,“接下来大家即将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动之一,尸王宴。”骤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凛,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侧,见状不由得眼带深思地望向了他。

老神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马不停蹄地当起了向导。

但没办法,他实在太紧张了,黑暗的掩护能够让他稍微觉得轻松一些。巨大的荧光色提示条悬停在空气中,配上背后剧烈的轰鸣声,就像对玩家们毫不留情的嘲讽。

这种情况下,要想让他自我恢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没有门轴、没有门框,这扇被四块砖头垫起来的门,就这样缓缓打开,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间。比起小秦来,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沉不住气了。

可仔细看来,这肉球却是有着类似于人类的结构的。走在路上时,他身周的白雾更浓,潮意漫溢,几乎要滴下水渍来。村民们对待他并不像对待秦非那样态度友好,大多数人对他都熟视无睹。

就在纸钱落地的瞬间,原本站在窗边的老人以一种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速度飞快站起身来。当时他还以为,这东西压根不会说话。

不,不应该。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鬼女和鬼婴两姐弟的关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没有因为秦非救了鬼婴而对他另眼相待。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电话了。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脚好重啊,像是被人绑了十个沙袋一样。“这他妈的又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萧霄:“……艹。”

然而这提议却被秦非否决了:“不行。”鬼婴仰头瞪向秦非, 捏着拳头挥舞了几下, 十分不满意的模样。秦非定定地看着艾拉头顶, “不放任何人进来”这七个字。

草。紧接着,在三途愕然的注视中,秦非又拿出一个一样的吊坠。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光幕中,一个堪称恶心十足的画面正赫然出现。

“不要触摸。”

秦非克制住自己额角黑线的冲动,对着鬼女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完美糅合了礼貌与温和的笑容来。假如他连这种内部消息都能打听到, 他还站在这里干嘛?凭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

秦非扬了扬眉。光幕正中,黑发青年浑身浴血,却依旧平静,清秀的面庞沾染上血渍,白皙的肌肤与猩红的血产生强烈的视觉碰撞,像是坠落魔窟后受伤的天使,令人难以自持地涌起怜惜之意。

直到几年后,医生来到教堂。哪怕是身为大公会高玩预备役的三途,也绝不敢在20多个同级主播面前打这样的包票。自我催眠没起什么作用,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冲破胸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看这小东西!眼前的世界不见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秦非的脸黑的像是抹了一层锅底灰,他试探着想要向前。

他自知这一波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去劝服玩家们:“我没骗你们,那家里真的有鬼!”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说话的灰色灵体身边的空气波动了一下,有人回应他的话:“你再仔细看,那个想带队的不是老玩家。”浓重的眩晕汹涌着席卷而来,秦非的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无机质的玻璃球,就那样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过来。

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愿意当一个明哲保身的保守派。“现在,请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导游说罢,在义庄大门边站定。从卧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栋栋整齐排列的居民楼,散满阳光的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走动。

华奇伟已经顾不上看孙守义的脸色,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俨然恐惧到了极致,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这一小袋糯米旁还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诸如黄符朱砂之类的小物件,但许是因为中间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经都损毁不能再使用。区别仅此而已。

“死、死了……”有人讷讷道,接着放声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倘若秦非想要离开里世界,就必须要先有玩家牺牲。他的目光虚晃,眼眶泛红,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整个人显得十分病态。

能够致使秦非达到现有成绩的最核心的因素,还是他的玩法本身。由于san值过低,三途足足耗费了近一分钟才让的鞭子凝聚出实体。但他那颗同样一百多年都没动过的脑子,此刻正勉强又艰难地运作着,告诫着右边僵尸:别去招惹眼前这个男人。

作者感言

但翻窗队伍中有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说起话来非常不客气:“能有什么?不过是道路太颠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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