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被闻人黎明伸手捂住了嘴。契约生效后，两名玩家在当前副本中的一切行为均会受到契约约束，不可违背。

奇怪的人形蜘蛛动作迅速地爬上悬崖，反折的四肢在遍布积雪的石块上，发挥出了空前优势。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像是被杰克看成了一块案板上的猪肉，仿佛可以由着他的心意宰割似的。但定睛看去时，却又还是原本的样子。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儿子！”现在他还剩5分钟时间，在两尊雕塑间二选一。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

原本被分散的流量，在几秒钟内同时涌入秦非的直播间里。“说是有个人夜行赶路，看见路边有个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询问对方怎么了。”他低垂着头站在角落，直到用餐结束的铃声响起，这才慌忙捏着鼻子将罐头倒进嘴里。

接着电话被人撂下。

旁边隔间是不是有人。闻人黎明抿了抿唇。

副本的各个角落，正在门内或门外走廊上的玩家们，同样面露惊异。秦非的视线却飘向了另一边。

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你怎么不早说？”他瞪了乌蒙一眼。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之所以看出他们作弊, 是因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处理过的。“嗯。”两人各自点了头。“菲菲公主——”

……“快扔掉啊老婆，啊啊啊！快扔掉！！”

并且说白了，他和污染源实在算不上熟。“如果我们要继续顺着这条线追查，突破点应该是安安老师？”林业觉得头大, “我们可以去社区里打听一下这个人，问问她住在哪里。”可他们偏偏将地上那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谷梁的怀疑不止他一个人有，但大家都没敢说出来，只能在心中闷闷地想一想。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脸上。

可现在，那个学生碗都刷到一半了。休息室人中，等级最高的就是唐朋，和秦非三途一样是D级。这块碎石片上没有任何污染的气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会藏在这里面。

“幼儿园里的火，的确是安安老师放的，她在周末以园内活动为由，将班里的孩子骗到幼儿园，然后锁门、放火，将包括自己在内一共二十四人全部烧死。”

从天而降的石块噼里啪啦降落在女鬼的头上，咚咚的响声就像放鞭炮。房间里依旧安静。但当他仔细观察对方后，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为了保证AB级玩家拥有足够数量的副本进行直播，同时也为了加快B级、C级玩家的升级速度， ABC级玩家的副本世界是混合投放的。

但排在他前面的闻人黎明没有来喊他，而是和乌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时。排在后方的玩家探头向后张望，却什么也没能看见，一行人小跑起来。

于是干脆放弃不想，躺回床上，目送着两人走下楼梯。“你……”真的很会忽悠人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听见了来自垃圾站外毁天灭地般的咆哮：“菲菲——”

……

林业的眉毛挑的一个高一个低：“他这是想干嘛？”夜晚这么漫长，玩家们不可能因为出现了间谍亡灵就彻底放弃所有安全区。

“真可怜啊，嘻嘻嘻，但也没办法，毕竟这里就她最弱了……”同样，也没有哪个队员会喜欢自己的队长是个捡破烂的。秦非快步走了过去，却并不是走向凹陷处的边缘，而是走向了弥羊。

秦非的速度越来越快。天花板上, 通风管道里，六名玩家一时间相对无声。

“怎么说？”萧霄急切追问。二楼光线昏暗。

仅仅经过一个副本, 籍籍无名的小卒便已华丽地摇身一变，成为了金字塔顶端的高级玩家。淘个气都这么吓人，不愧是这两口子的亲儿子。

都去死吧！青年的表情没有发生丝毫变化，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回应道：“是该下去看看。”

“对我来说，对我的每一块碎片来说，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跃进了两个身位，在身后鬼怪反应过来之前，扭转手中祭坛的盖口。

嗐，那都是放屁，秦非一个字也不相信。他看不太清四周, 凭听觉追随着两名NPC的脚步声，向二楼更深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