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家里转了一圈，浪费掉的时间也不过十余分钟而已。

医生道：“凌晨以后。”“不要跑，我亲爱的小羊。”

鬼火甚至真的觉得，那已经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个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个箱子里。

秦非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软底鞋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空气中传来“吱——”的惨叫声。

秦非双手抱臂，闻言道：“你以为你能找得到？”秦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社会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变，教堂也从原先单纯做礼拜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集监狱、疗养院、病院于一体的黑暗圣地。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们当中流连。可一旦记忆中出现其他人，他就再也无法与他们进行任何互动了，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安静地凝视。要让骡子听话，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们面前拴上一根萝卜。

门的左下角装了一个门吸，玄关右侧的地面上没有摆放任何拖鞋等物品。两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们差不多的时间，林业同样做好了准备去开启自己的第二场直播。

紧接着，在三途愕然的注视中，秦非又拿出一个一样的吊坠。可圣婴院并非如此。他轻描淡写的模样，简直像是刚撕掉了一张厕所门口的草纸。

屋里的村民们纷纷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门外，桌边只剩玩家们，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业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开口道：“要不，咱们把他们偷走？”

没有人将这当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秦非没有回答。孙守义盯着那人，皱眉道：“大巴广播提到过，要尊重当地民风民俗。”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群人去徐阳舒的老家，是为了寻找那本记录着赶尸之术的书。秦非盯着看了片刻，脸色微变。

头顶的木质横梁早已风化斑驳，过道一侧的门板都已老旧掉漆，上面遍布着细长的道状裂口，很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的痕迹。“无论如何，圣子都必将降临。”

不痛，但很丢脸。和直播间内的观众们一样，秦非同样认为，这被规则刻意模糊抹去的两个字，就是【墙壁】。但她起码明白了一点。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

略过耳畔的风声隆隆, 如雷鸣炸响。前方，是一片如迷宫般的走廊。秦非伸手, 拍拍右边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说, 书在这扇门里？”

三途和鬼火也跟着坐了过去，四个人将桌子占满。可他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两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们差不多的时间，林业同样做好了准备去开启自己的第二场直播。

这姿势也太夸张了，小孩看到都要吓哭吧！好烦，这次她真的受打击了！

“这样你就不用去E级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选房子就可以。”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经各自占了床位。

他终于翻开了那本笔记。她骇然回头，纤细的脖子已完全无法支撑头骨的重量。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个异常醒目的鲜红大字标明在墙上：

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恹恹地叹了口气。时间只剩最后十分钟，现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赶在十二点前到村东都有些勉强。

十几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盖了表世界。十八口楠木棺材静静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观望，更多人则在院中四处查探着。“要点什么？”老板娘问道。

任何一个人经过这里，都可以轻轻松松把他们弄死。

最后还是萧霄为他解了惑。字迹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清晰，最后几个感叹号几乎力透纸背。这里应该才是正常玩家进门后来到的地方。

他的模样看起来吓人极了，修女似乎对这习以为常。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2号玩家自从走进餐厅开始就表现出了一种难以掩饰的迫切，这种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显。秦非但笑不语。

林业好奇地打量起周围：“那个小鬼呢？”餐厅内污血横流，早已不复昨晚那般干净光鲜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很奇怪，进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副本世界后，几年来一直困扰着秦非的噩梦反而消失无踪，第二天秦非醒来的很早，生物钟在七点准时叫醒了他。

折腾了半晌。

这么里外里一耽搁，5号和7号就回来了。萧霄连忙将自己的挂坠也翻转了过来，后面是数字10。门外，那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