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14号的模样。“怎么离开？”他眼巴巴地看着秦非。青年手指用力，伴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大锁应声而开。

“我焯！”

很少有玩家会把珍贵的积分用来换这种东西。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会全部飙到床上去吗？说到这儿，导游突兀地顿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了声线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又归于平静，抬手推开了义庄大门。

不是要刀人吗！“咦？”

【在直播过程中首次达成“二百人瞩目”成就——积分10】

而且他财大气粗得很。

与华奇伟和王顺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经历的并不是短时间的必死环节，往好一点想，或许正说明了他的处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他不假思索地关掉属性面板，再也懒得看一眼。这也是魅惑系天赋的玩家在高阶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怎么里面的人看起来，比他上个F级遇到的还要不靠谱呢？

这或许是三途经历过的那么多场直播中，观众们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场了。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话。……

“那可不一定。”秦非没觉得哪里对，他笑了笑，避开0号的视线，“其实见面四次，也有可能成为仇人。”虽然没有规则说，他们和npc交流时必须要使用翻译枪。

他是真的怕这个年轻人。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经计划好，我隐藏身份混进这个——”除了秦非。长时间的饥饿令他几乎前胸贴后背，仅仅是一个坐起来的动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只不过是被抢了口粮而已，那些怪至于这么生气吗？所有观众喜欢的元素全都在里面汇聚。“当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意味：“皮相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红粉骷髅，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虚妄，你依旧是你，就算变了样子，也还是原本的你，这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轻轻触碰着秦非的肩膀。秦非并不坚持：“随你。”

虽然没有危险，也完全无需秦非劳神费力。

秦非颔首，一步一步迈向房间门。

不远处，衣着单薄的青年正低头检查着门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线昏沉，将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颌线条显得尤为清晰而流畅，眼神专注平和。只有像秦非这样，有了与规则平等的思维，才算是真正在规则世界中立稳了脚跟，有了与规则一战的能力。

现在，化作僵尸的玩家们没有赶尸人。一个与副本剧情没有太大关联，却与他对整个直播系统的进一步认知有着重要价值的问题。

青年唇线紧绷，琥珀色的瞳孔中没有什么情绪，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秦非回过头看了一眼依旧趴在他肩膀上啃脚的小玩意，心里实在很难将它和“大鬼”、“厉鬼”之类的代名词联系起来。

“我水晶般纯粹的心能够为我作证。”“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从他目前的表现来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随时可以到手的分数全部转送给鬼火。鬼火压根就没有见过神父本尊，自然也不会知道，这身衣服是秦非从那个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来的。不该这样的。

他像是唱诗一般振振有词地念道。

秦非的反应很快。

锐利的齿轮几乎擦着鬼火的身侧滑过，发几根发丝被斩落，飞舞在空气中。“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这真的是你的脸吗？我亲爱的孩子？”秦非合理怀疑，这是因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断了的缘故。

秦非默默松了口气，连姿势都未做调整，干脆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心中又一次涌现出相同的疑问：这个所谓的“系统”，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问号代表着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假若孙守义贸然上前劝说，不仅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好心，反倒只会将他当作阻碍他们探索副本的绊脚石罢了。

相互牵制，却又相互背离。但秦非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出了一种视若无睹的淡定。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没有告知这些新人：输掉阵营赛不会失去性命。他和那家人说，赶尸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点东西。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见地对此表达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