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好吧。”

兰姆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望着秦非：“您……”萧霄的表情古怪起来：“他们啊……都跑了。”餐桌上，红烧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盘盘全都色香味俱全。

不知过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颤了颤。“诶，那个薛惊奇真的把那两个E级女玩家带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个B级玩家，为什么这么喜欢带新人？”在昏暗的教堂中，24号头顶那自带荧光的5%好感度条看起来异常醒目。

徐阳舒仰头，讷讷地开口：“饿……”这一小袋糯米旁还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诸如黄符朱砂之类的小物件，但许是因为中间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经都损毁不能再使用。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现在没时间细聊。

萧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鸡血。修女的表情虔诚而真挚。

一切不寻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白痴又怎么样呢？

那是一张秦非十分熟悉的脸，五年前，秦非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着自己的“眼球”，将它举起，半眯眼凝视着，就像在阳光下鉴赏一颗珍珠的色泽。

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且不说能否有去有回，光是这进入冥府的门路，活人就绝对摸不着。

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两颗无机质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凶残的神色已经消失殆尽，看向右边僵尸的眼神比幼儿园保育老师还要温柔：“我不需要你的脑袋，你自己拿着吧。”“除了艾拉，还有那个最最讨厌的彼得·瓦伦——就是那个浑身长满了瘤子一样的眼睛的家伙。”

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好在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仪式感做得十分足，祭台边缘悬满了桃木剑，玩家们总算不用赤手空拳对付那些尸鬼。萧霄竖起耳朵，眼巴巴地看着秦非。

真是狡猾啊。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

呼——“尸体！”

有单独消失的，也有两个、三四个一起消失的。

“边走边说吧。”秦非撩开炒肝店的塑料帘子，迈步向洒满阳光的街道走去。导游和大巴显然是同一阵营的，假如导游骗了他们，那大巴广播也同样不可信。24号是兰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拥有和他一样的外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

“再说主播又不像我们一样能切视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被其他玩家发现……他们会被打死吧！

在萧霄和其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当中，秦非成功耗费了最少的口舌，将事情的始末阐述清楚。鬼婴依旧无忧无虑地看着戏，一颗大大的脑袋一点一点。厢房大门上挂着生锈的铜质大锁，玩家们的活动范围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两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浑身直冒冷意。

秦非上前几步，将布袋翻了个面，袋子另一边印着的标语露了出来。背后，老头的脚步声同样也没停。直播大厅内，属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经围满了人，半透明的灵体们兴致勃勃，几乎快要将这一小片角落挤爆。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散发魅力了。”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秦非颇有些同情地望向林业的背影。15号则有着超乎常人的控制欲。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这就是他被修女抓来的理由。

“系统没有提示你可以选择把那些信息隐藏掉吗？”“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两个老板熟吗？”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疑问。”“主播的胆子好大！隔着一道光幕都有这么多观众被吓到，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秦非深深吸了口气。秦非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出神。身后，黄袍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这里。

他的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底像是洒落了一层碎星星那样闪烁着惊喜：“好巧，您怎么在这里？”秦非双手交叠，郑重其事地开口：“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秦非挑眉，这么桀骜不驯？总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尸体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这个思路绝对错误。鬼火就像触电了一样，飞快把手指头缩了回来。

小巷对面是F级生活区的侧门，距离大门的位置并不远，中间隔了一大堆排成阵列的垃圾桶，从侧门这里张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门处的人头攒动。任平，就是那个死掉的男玩家。在秦非讲故事一般的娓娓道来中，空气里的弹幕逐渐多了起来。

青年扬起了他修长而优雅的脖颈。秦非：耳朵疼。“以那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完成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