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调出弹幕面板。虽然听不太明白这“圣婴”、“圣子”之类的奇怪词汇。

强烈的惯性，将他维系得极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许。“再见。”秦非对鬼火和三途挥挥手。

那么，他们又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寻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体呢？

直播进行至此，秦非总算是将24名圣婴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转的全部关系捋清了。孙守义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再多说什么。他是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吗？

没想到区区一个E级副本也有观众玩这个。但实际上，从直播开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间，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和他有着相同困扰的只有萧霄。

……

傲慢。萧霄的心跳一声胜过一声。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用你们玩家的话来说，‘祂’，就是‘污染源’。”

“这可真是……”书本翻开的一瞬间，玩家们齐齐愣住了。粗粝的指腹擦过脸颊，凌娜浑身的鸡皮疙瘩一齐冒了出来，怒道：“你放开我！”

结果就被这家伙听到了。秦非双手抱臂，闻言道：“你以为你能找得到？”他的嘴唇开合，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也有人被紧紧束缚在囚室一角，闭着眼，像是睡着或昏迷了。落笔后，那些后来才出现在纸上的规则很快地消散了。

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

副本进行到如今，秦非已经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隐藏身份。

身后，黄袍鬼依旧紧追不舍。

E级大厅中，围观的灵体们屏息凝神，连呼吸声都放缓,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光幕中的那双手。

玩家们一时间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对方僵持，而萧霄给出的黄符效力似乎正在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变小。身旁，无数秦非的粉丝向他投来了嘲讽的笑容。

从刚才开始，秦非就一直听见门的另一侧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如果那真是血的话，以秦非算得上内行的痕检经验判断，应该是有人在他这个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势。但在大多数的正常情况下，没有观众会愿意花金币去开启这项功能。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无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观。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24扇写着标号的门按顺序排列在走廊两侧，每侧分布着12个房间。直到他抬头。

“所以有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父急迫地开口。在那条不过两三分钟就可以穿过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争执。他们都还活着。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然后，就这样算了吗？萧霄呆呆地半张着嘴。谈永一想到今天早上华奇伟惨烈的死状，想到那满地残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齑粉般的尸体和一地血烂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3号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主见、懦弱、且执行力极差的人。早餐铃声被拉长的警报声代替，走廊顶端亮起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广播声中传来焦急的喊话声：

那些经历对于玩家们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帮助？

“是吗？”萧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满地的鲜血。这他妈也太作弊了。

“主播肯定能通关，那个修女刚才屁颠屁颠地帮他去修告解厅了，他现在只要拿着这本册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领路的修女停下脚步。只不过这次进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个比她还要不如的鬼火，这才不得不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打两份工。8号心烦意乱。